第十七章[第2页/共3页]
“藏在历阳的贺礼与保卫半夜遭袭,此时已全数被围困住!”
司马甫大怒不已,拂袖起家:“传太子进殿!”
司马昌蹙眉,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母后但是气胡涂了?我替他说好话做甚么?”
司马甫双手颤得短长,怔愣半晌才堪堪回神,忽地有些有力:“来人,彻查韩经义。”
“如此一来,你父皇必会赞你宽宏仁厚,记着,不但要为他美言,还要让底下那些大臣一齐夸他,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庾皇后说着悄悄笑了一声,又道,“你别忘了,有一种体例,叫捧杀。”
王述之眸色沉了几分,冷声道:“臣并非妄言,所言皆有据可查。既然一名胡姬是小事,那韩经义因为戋戋小事谗谄同僚,这可就成大事了!胡人占有我大晋半壁国土,侵我国土,屠我百姓,将我中原女子肆意凌辱欺侮,导致北方哀声遍野、血流成河!而韩大人却忘了这些仇恨热诚,将胡姬视为心头好,竟为了戋戋一名胡人谗谄忠良!陛下以为这是小事么?”
短短数日,天子耳中充满着大臣对丞相的赞溢之词,心中愈发不痛快起来,而王氏这一派的大臣们,明白的人急出了一头的汗,不明白人的则一头雾水,倒是王述之本人落拓不减半分。
司马昌怔立当场。
“太子身为陛下钦定的储君,当在宫中修身养性、学文习武才是,现在却偷梁换柱、欺上瞒下,究竟出于何种目标,还望陛下明察!”
司马甫面色沉沉。
“臣办案不力,在豫州未曾细心鉴别,误将新入流民当作前些年的,这才误觉得梁大人治州不善,是臣之忽视。”
司马甫见到他便头疼,虽说王述之尚且年青,声望不敷,可他代表的是全部琅琊王氏的申明与气力,而他本人又思虑极深、很难揣摩,想要对付并不轻易。
韩经义面色大变,仓猝跪伏在地,声泪俱下道:“陛下,此事与太子无关,是臣的错!臣治下不严,导致底下有人生了贪念之心,犯下不成宽恕的大错!恳请陛下治臣之罪!”
“这恰是我忧心之处啊!”司马昌越想越惶然,仓猝叮咛身边内侍,“替孤换衣,孤要去母后那边,快些!”
司马甫固结心头的郁气这才稍稍散了些,马上命令查抄入京的贺礼,同时查证历阳的人证物证,很快便水落石出。
司马甫神采不悦:“此案已交由吏部查办,丞相虽参录尚书事,却也不必事事躬亲。”
司马甫面色略有些丢脸。
司马嵘目光与他相触,顿了半晌,敏捷撇开:“部属只是问问,丞相请便。”
王述之又道:“豫州近两个月新添的流民并非偶合,而是韩经义一手安排,派人从别州煽动而来的,其目标便是嫁祸于梁预,公报私仇,此罪之其二。”
王述之手握笏板深深一揖,正色道:“臣正有此意,不过眼下得了新的动静,若不及时禀报,怕是会担搁吏部的查办。”
王述之听到动静大发感慨:“皇上这是成心偏袒呐!我们费了如此大的心力,不讨些好处可真是不甘心!”
“天然是待到屋顶补葺好后。”王述之眼含笑意,倾身凑到他面前,“如何了?”
王述之行过大礼,递上奏折:“陛下,韩经义此次并非办案不力,他是明知不成为而为之,冒犯了大晋例律!”
庾皇后听得笑起来:“今后天下都是你的,你还怕无人帮手么?既然王述之立了功,你就去父皇那边替他说好话,夸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