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页/共3页]
大殿内前所未有的热烈,大臣们越说越慷慨激昂,将太子一党的回嘴声全数淹没。
话音刚落,内里俄然有人来报:“殿下,大事不好!”
司马甫面色略有些丢脸。
王述之手握笏板深深一揖,正色道:“臣正有此意,不过眼下得了新的动静,若不及时禀报,怕是会担搁吏部的查办。”
司马甫神采不悦:“此案已交由吏部查办,丞相虽参录尚书事,却也不必事事躬亲。”
满朝哗然。
庾皇后听得笑起来:“今后天下都是你的,你还怕无人帮手么?既然王述之立了功,你就去父皇那边替他说好话,夸奖他……”
司马昌愣了愣,恍然大悟,先前的阴霾不翼而飞,顿时精力振抖擞来:“还是母后聪明!孩儿受教!”
韩经义面色大变,仓猝跪伏在地,声泪俱下道:“陛下,此事与太子无关,是臣的错!臣治下不严,导致底下有人生了贪念之心,犯下不成宽恕的大错!恳请陛下治臣之罪!”
太子司马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气得将东宫一利器具全数砸碎在地,正迁怒宫女大发雷霆时,听闻皇厥后了,忙疾步迎上去:“母后,王氏欺人太过!”
丞相府中,司马嵘目光直直盯着被夕阳拉出来的两道身影,无法地顿住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丞相筹算在部属这里借宿多久?”
司马甫听得面色煞白,眼神微颤,想起现在朝廷偏安一隅的窝囊,心中那杆秤垂垂倾斜。
“如此说来,太子并不知情?”
司马甫见到他便头疼,虽说王述之尚且年青,声望不敷,可他代表的是全部琅琊王氏的申明与气力,而他本人又思虑极深、很难揣摩,想要对付并不轻易。
司马甫听得非常不耐:“小题大做,一名胡姬罢了,那么久的事,丞相竟也能与眼下的案子连累起来。”
终究,豫州牧梁大人的职位是保住了,可太子却安然无恙,天子对他仅仅是问责几句,将统统罪恶都加到韩经义的头上,而韩经义上面又找到人顶罪,他本身只是以办案不力、无才无德、分歧适帮手太子为罪名,被降职了事。
亲信一听,大惊失容:“贺礼已经运送入城了,此时再换归去怕是来不及。”
王述之听到动静大发感慨:“皇上这是成心偏袒呐!我们费了如此大的心力,不讨些好处可真是不甘心!”
庾皇后将他拉进阁房,拍拍他的手安抚道:“不要紧,你父皇不过是惩办了韩经义,又没惩办你,你急甚么?”
“臣办案不力,在豫州未曾细心鉴别,误将新入流民当作前些年的,这才误觉得梁大人治州不善,是臣之忽视。”
短短数日,天子耳中充满着大臣对丞相的赞溢之词,心中愈发不痛快起来,而王氏这一派的大臣们,明白的人急出了一头的汗,不明白人的则一头雾水,倒是王述之本人落拓不减半分。
“话虽如此,可韩经义一贯老谋深算,连他都栽在王述之的手中,那孩儿今后还能希冀谁来帮手?”
王述之又道:“豫州近两个月新添的流民并非偶合,而是韩经义一手安排,派人从别州煽动而来的,其目标便是嫁祸于梁预,公报私仇,此罪之其二。”
王述之跪地昂首道:“臣言尽于此,陛下牢记考虑。”说完便自行起家,扬长而去。
司马甫语塞,愣了愣:“那公报私仇一说又从何而来?”
“甚么?!”司马甫面色大变。
司马昌怔立当场。
司马甫面色稍缓,冷冷看着他:“那豫州流民又如何说?”
王述之眼底笑意一闪而逝,扬声道:“真正的贺礼被藏在历阳县,臣已命令去抓人,一日便可返回建康,届时人证物证将会全数交给吏部。而以次充好的假贺礼现在应已入了宫门,想必是因为陛下寿筵已过,太子才有恃无恐,做下如此大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