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1页/共3页]
司马嵘:“……”
韩经义虽心中愤激,却也想不出更好的体例,现在已然被王氏盯上,他若不将这担子担下来,届时受罚的将会是太子,而本身又能讨得了甚么好?
一局对完,王述之对劲轻叹:“唉,上回输给你,可叫我挂念了好久,今晚总算扳回一局,面子算是找返来了。”
司马嵘已有困意,见他兴趣极高,大有再来一局的架式,悄悄叫苦,只好强打起精力,又陪着他对弈半晌,最后实在撑不住,接连错了几路棋,手落棋盘,伏在案上睡着了。
进了屋,司马嵘点亮烛火,往榻上添了两条洁净被褥,一回身,双手毫无前兆地被握住,心头蓦地一跳。
行到拐角处,地上忽现微光,冷不丁一道人影走出来,司马嵘尚将来得及刹住脚步,直直与来人撞在一处,接着便听到“噗”一声轻响,来人提在手中的灯笼摔在地上。
韩经义捻着髯毛沉吟:“皇上成心偏袒殿下,此事本来胜算极大,可现在被王氏反咬一口,事迹败露,皇上必然因为殿下蒙蔽圣听而心生不悦,为今之计,只能靠我们本身力挽狂澜了。”
司马嵘眨眨眼,俄然不知该说甚么。
说着吹熄烛火,本身也在一旁躺下,刚迷含混糊堕入梦境,就听到内里响起拍门声:“丞相……”
司马嵘一颗心落进肚子,随即迷惑地看着他,不知他这么故弄玄虚,究竟葫芦里又要卖甚么药。
王述之笑起来:“晏清,你在陆子修身边八年,他如何从未发明你的过人之处?”
司马嵘垂眸落子,低声应道:“大司马镇守荆州,皇上若掌控了豫州,便能扼住荆州的咽喉,天然不肯等闲相让。”
司马嵘:“……”
“陆公子此前偶然宦途,连本身的过人之处都视而不见,天然不会在乎其别人的,更何况,部属本来就甚是平淡。”司马嵘平静说完,抬手指了指棋盘,“观棋不语,弈棋也不该多言才是。”
司马嵘落下一子,抬眼看着他,故作迷惑:“丞相此话何意?”
王述之顿时笑起来,一手按在他肩大将他转过身去,掌心紧了紧:“你如何穿得如此薄弱?”
渐入深夜,烛火将两道身影映在窗上,与内里摇摆的修竹相衬,显得屋内更加沉寂。
司马嵘见他这么有雅兴,心中暗叹,只好应一声“是”,点了暖炉,置了棋盘,二人便坐在榻上开端对弈。
“呃……没错!”司马昌恍然点头,又想了想,忧愁道,“吏部尚书虽并非王氏亲信,可与孤也不甚亲厚,此事交由吏部,恐怕我们很难满身而退。”
司马昌被王述之气得面色乌青,下朝回到东宫,立即将韩经义叫到跟前,压着肝火来回踱步半晌,越想越是心惊,敲了敲手心,回身问道:“究竟如何回事?何时泄漏的风声?为何王氏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而此时,王述之也已回到丞相府,却不换朝服,不入门槛,直直站在院子里举目感喟。
亭台楼阁欲哭无泪,只好替他多添被褥,恐怕他冷着冻着。
“皇上心疼太子,替他迟延光阴罢了。”
廊外风骤雨急,一旁的树木晃得短长,司马嵘披垂的墨发随风而起,发丝轻扫肩头,在王述之的手背上、手指间轻拂而过,仿佛不经意间在心底某处留下一道清浅的印迹。
不承诺也得承诺,倒不如利落一些,韩经义暴露笑容,仓猝答允。
司马嵘见他满脸愁绪,心中微微一紧,走畴昔问道:“丞相如何了?但是贺礼一案出了岔子?”
韩经义到底年纪大一些,虽心中惴惴,容色却比他平静很多,拱手回到:“现在不是切磋启事的时候,太子殿下应马上想体例应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