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1页/共3页]
司马嵘偏头看他,鼻翼动了动,明显正死力忍耐,为了答他的话,微微张嘴,顿时一阵刺痒,赶紧抬袖将他挡住,再次打了个喷嚏,打完总算舒畅很多,又拿帕子擦了擦,这才和缓神采放下衣袖。
老鸨没推测他的爱好如此特别,微微吃惊,忙又赔笑:“绿竹虽生得细弱一些,舞却跳得极好,她是卖艺不卖身的,高朋若不嫌弃,就让她以舞作陪,不知意下如何?”
王述之亦是嫌弃地甩了甩衣袖,啧啧点头:“可曾看错?我瞧她胸脯矗立,难不成是塞的两块大馒头?”
王述之面色诚心:“陛下,臣有贰言!”
“哎,无妨。”王述之摆摆手,“叫过来瞧瞧罢。”
“你――!”
王述之道:“臣查出的成果与太子刚好相反,豫州流民早已得梁大人妥当安设,并无太子与杜大人所说的流民遍野,而此次贺礼失窃,梁大人独一的不对便是错用主簿刘其山,因贺礼是由刘其山与人里应外合运出去的,行窃之人并非流民,而是与太子息息相干之人。”
“……”司马嵘神采生硬,“丞相想多了,部属只是感觉丞相心机周到,心中佩服。”
王述之面露悲切,非常痛心肠点头而叹:“臣本来是为太子忧心,何如太子不明臣的用心良苦,不肯绝壁勒马……既如此,臣无妨直说,太子此案并非查错,而是成心谗谄忠良啊!”
“是。”太子忙将证据呈上,随即便有些如芒在背,模糊感觉王述之的沉默分歧平常,心中俄然不安起来。
“贺礼在豫州不翼而飞,梁大人不但知情不报,并且决计拖住杜大人,阻其上禀朝廷,此罪之其一;贺礼由豫州流民所窃,究其本源,是梁大人治州不当,导致饥民遍野,为求活命不折手腕,此罪之其二。两罪相加,梁大人难辞其咎,恐怕难以胜任豫州牧一职。”
司马嵘:“……”
王述之面含浅笑,并未答话,只在四人之间扫视一番,见她们个个穿着薄纱、媚眼如波,举手投足间腕上铃铛作响,可谓风情万种,便凑到司马嵘耳边低声问道:“你可喜好?”
司马嵘正蹙紧眉头,不过双眼倒是直直盯着火线,将出去的几名女子打量个遍,很快就垂眼,神采淡淡。
太子面色丢脸至极。
“你――!”太子瞪着他,青筋直跳。
太子话音一落,立即就有一部分朝臣出言附议,抢先恐后弹劾梁大人。
司马嵘不甚安闲地清咳一声,肃容点头。
太子听得心惊肉跳,忙定了定神,怒道:“丞相的确一派胡言!父皇命我彻查此案,旁人不得插手,丞相如此及时地辩驳,岂不是早就做好了筹办?”
二人回到丞相府,王述之立即派人将裴亮叫过来,脸上已经没了笑意,沉声叮咛:“在朝为官的有两位韩大人,你速速派人去查,看究竟是谁曾经为了一名胡姬与同僚起过争论。”
天子坐得远,大臣们又垂着头,那些藐小的眼神来往他有些看不清,见王述之并未出声辩驳,心中顿时舒坦了很多,点头道:“嗯,将证据呈上来。”
“并非讨情,只是臣耳入耳到的与太子所言有极大出入。据臣所知,梁大人清正廉洁、克己爱民,深受豫州百姓恋慕,何曾有过治州不当一说?”
天子面有薄怒,沉着心机敏捷考虑一番,遂命王述之将证据呈上,却迟迟不做决计,缓声道:“如此说来,此案另有待考虑,那便他日再议罢!”
王述之面带浅笑听完,转头一望,一大串亲信大臣正冒死给本身使眼色,想必是见本身半晌没有动静,心中焦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