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1页/共3页]
丁文石笑容卡住,让他驳得哑口无言。
王述之见他执意要将鹤氅脱了,点头而笑:“让你穿你就穿戴,我又不冷。”
王述之笑容满面:“晏清如果也如你们这般,我每日与他昂首不见低头见,岂不是要被唠叨死?”
王述之笑起来,伸手表示:“许大人坐着说便是,诸位大人也请入坐。”
王述之替他弥补道:“字晏清。”
司马嵘听他自吹自擂,与他对视半晌,忽觉好笑,忙转开目光:“部属可贵登高望远,直抒胸臆罢了,丞相见笑。”
正在世人群情纷繁之际,司马嵘俄然开口禁止:“部属觉得,大司马此行不当,诸位大人当联名上书请旨由庾大将军领兵。”
司马嵘一愣,低头看了看,抬手便要脱下来,又让王述之在肩上按住,便回身看着他道:“多谢丞相宠遇,不过几步路罢了,出来便不冷了,还是丞相本身穿戴罢。”
王豫摆摆手免了世人的礼,见司马嵘站在王述之中间,着一身宽袖长衫,清峻矗立,手肘间还搭着那件鹤氅,不由微微一愣,对着他高低打量,迷惑道:“这不是你身边那侍从么?怎的这身打扮?”
正提到大司马,内里就有人来报:“丞相,大司马来了。”
几位老臣面色难堪,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此中一人上前道:“下官心知丞相胸有丘壑,只是丞相尚且年青,虽富名誉,却未立寸功,下官是担忧皇上轻视丞相,趁着您根底未稳时施压,当初立太子一事便是前车之鉴呐!”
司马嵘手指一顿,再次朝他看了看,便不再客气:“多谢丞相!”
“不错!”王豫将急报递给他,眼底隐现忧色,“我这就入宫,请旨带兵讨伐张勤!”
王豫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不甚在乎地点点头,目光转向其别人,与他们抱了抱拳便在一旁入坐,问道:“述之,传闻你见到京中有秦人的探子出没?”
“此事恐怕不易。”开口的是幕府处置丁文石,见王豫朝本身看过来,便道,“大司马当年收伏青州、兖州,已经声望极高,再请北伐便频频遭拒,此次恐怕也会如此,皇上若同意北伐,说不定会将此重担交给庾大将军。”
司马嵘见他主动问起,便拱手行了一礼:“小人王迟见过大司马。”
丁文石嗤笑一声:“晏清兄身在丞相幕府,却替庾氏着想,这是何事理?是嫌庾大将军安定南边兵变的功绩不敷大,再给他增加一道威名,好与我们对抗么?”
“未曾。”司马嵘见他直直盯着本身,忙撇开眼看向江边,“部属穿戴丞相的衣裳实在不当,山顶更是风大,万一丞相是以受凉,那就是部属的错误了。”
王述之方才站起,就见王豫大步跨入门槛,仓促走出去,便笑道:“伯父也来了?本日这幕府还真是热烈,前脚根后脚的。”
中间的许大人道:“皇上以往禁止北伐,来由是国库不丰、军资不敷,现在他如果同意,那些便构不成停滞,既然同意,大司马天然比庾大将军更合适。”
王豫听了顿时面露欣喜,垂眸抚着髯毛考虑半晌,笑起来:“秦海内哄稍平,探子就入了建康,看来秦王正盯着江南,怕是一旦有机遇便要攻打过来,届时皇上再不放我回荆州可就说不畴昔了。”
司马嵘目光悠远,抿紧唇半响不语。
王豫不成置信地看着他,随即沉了脸:“述之,你如何如此肆意妄为,竟听信一个侍从的胡言乱语?此事非同儿戏!”
话音刚落,门外又有一人急仓促跑出去,递上一道急报:“禀丞相,禀大司马,兖州牧张勤降了秦国,现在已公开竖起反晋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