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页/共3页]

王述之悄悄一笑，抬了抬手：“夏大人不必多礼，不过秘闻此趟南行实属私事，想不到夏大人的动静倒是通达。”

司马嵘眨了眨眼，半晌才回过神，微微一笑，也不客气：“乐律倒是研习过，只是一向未曾有机遇练手，丞相情愿教，部属天然情愿试一试，只是万一魔音穿耳，还望丞相不要见怪。”

“唉……”王述之点头而笑，“秘闻此行图的是山川之色，可不是美酒好菜，夏大人的美意，秘闻心领了。”

说着便将横笛凑在唇边，转向舱外赏识雪景，指尖轻动，一道乐律婉转飞出，洒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太湖之上。

“哎！你管甚么叮咛不叮咛。”王述之抬手在他额角叩了一记，“我只问，你可想去？”

司马嵘趁机敏捷后退，让他双臂一空，见他惊诧怔愣，不由面上微露窘色，立即回身狼狈地掀帘而出：“泊车。”

王述之听得一愣，随即闷笑不止。

夏氏为吴姓士族，虽比不得顾陆两家，却也是江南排的上名号的，夏氏与王氏虽来往未几，倒也并未反目，现在夏知章主动相迎，怕是有了投奔的心机。

船夫似是吓懵了，连连点头，手忙脚乱地按了按头上的斗笠，持续划桨。

王述之始料未及，竟让他推得后背紧贴在车厢壁上，又见他反过来切近本身，愣了一下，眸色突然幽深深沉下来，随即便松了他的手，筹办将他腰背揽住。

王述之听得笑出声来，将笛子递到他面前：“不必谦善，先吹两声给我听听。”

司马嵘紧绷着脸：“丞相与部属胶葛不清，恐怕有*份。”

夏知章目光跟着顺畴昔，见司马嵘低垂眉眼，看不清神采，一时拿不准他的身份，正欲开口相询，俄然感觉额头一凉，伸头摸了摸，又昂首看了看，面色一喜，忙道：“想不到竟落雪了，丞相如果有雅兴，无妨往太湖一游，也好叫下官一尽地主之谊，岂不分身其美？”

司马嵘也是吃了一惊，毕竟王夏两家相互交友并无坏处，即便偶然交友，面上工夫也是要做的，可随即脑中一转，猜想王述之大略是因为方才被扰有些心胸芥蒂，这才用心端着架子拿捏一番，不由暗笑他吝啬。

“晏清！”王述之惊怒交集，见船夫意欲拔出匕首，眸中一厉，抓住他手腕，狠狠一扭。

划子很快划过来，家仆面露焦心：“老夫人方才病情减轻，夫人已经将大夫叫畴昔了！”

王述之力道收紧，直直看着他。

司马嵘见船夫傻眼站着，沉声催促他往岸边划。

王述之将司马嵘的手握紧，眼底笑意渐浓，嗓音降落道：“又不说话了，这是不否定的意义？看来真的不筹算回绝我。”说着唇角一勾，敏捷抬起另一只手揽在他颈后，将他往本身面前一拉。

司马嵘愣了一下，容色规复淡然，沉默地看向王述之。

“回丞相，部属年幼时体虚气短，不宜吹笛。”

王述之惊奇：“既会操琴，如何不会吹笛？我瞧你也不像是无甚兴趣的模样。”

“无妨，百善孝为先，夏大人不必自责。”王述之笑了笑，抬手表示，“夏大人请自便。”

夏知章愣了一下，似是没推测他会回绝，一时有些惊诧。

混战从船舱移到船尾，不过转刹时的事，保护大喊一声：“丞相速去船尾！”

王述之笑意加深：“如何不吹了？”

司马嵘没推测他的脸皮竟厚至如此程度，转回目光不成置信地瞪着他，见他那两只笑眸中透实在足的笃定，忽地有些狼狈，赶紧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