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页/共3页]
司马嵘赶紧跟上,心机转了一圈:“但是皇上对丞相送书画作贺礼有些不满?”
司马嵘安闲一笑:“丞相尽管往人多之处走,颜面扫地的究竟会是何人,过两日便可见分晓。”
“那王迟在陆府的言行举止如何?”
王述之起家来回踱步,越想越感觉不对劲,蹙眉沉吟道:“依我看,王迟必然胸有丘壑,莫非在陆府那些年都是装的?”
王述之神采不动,沉默半晌,俄然笑起来:“不查倒好,如何越查越猎奇了?”
“大话连篇。”王述之勾起唇角,却并未多问,只将笏板往他手中一塞,抢先走了。
“是呀是呀……”
第二日,大臣们下朝后走出宫门,左看右看都没看到丞相府的马车,只要一个埋着头看不清面孔的仆人在树旁站着,不由大为惊奇,心想:莫非是丞相昨日丢了颜面,本日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在陆府的这些年倒是查清楚了,不过八岁之前倒是一团谜,他年幼随流民入吴郡,被卖到陆府,小人只查出他本姓赵,乳名小郎,因战乱颠沛流浪,家中父母已故,其他一概不知。”
“那是天然,丞相身边的嘛!不然能长得这么都雅?”
王述之眼神微微一顿。
二人唱完了双簧,四周的百姓早已从冲动变成赞叹敬佩,年青女子们犹踌躇豫地收起手中香囊,仿佛再多扔一个就要将他们累趴下来,最后只好让开一条道,满眼不舍地目送他们分开。
王述之哈哈大笑:“没人逼着你们走路啊?秘闻成心练练腿脚强身健体,这你们也要管?”
王述之抬手扶额:“头疼。”
这一日,王述之走到哪儿,百姓们崇拜的目光就跟到哪儿,而其他朝臣则是马车行到哪儿,百姓们的指指导点就跟到哪儿。
王述之挑眉:“八年呐?”
风骚萧洒的王丞相竟狼狈地滚上马车,此事非同小可。
王述之微微眯眼,上回与陆温叙话,便已发觉他仿佛对王迟并不对劲,现在看来,这此中恐怕有些渊源。
“这马车内不知坐着哪位大人呐?丞相都节衣缩食了,这位大人的马车竟然这么豪华……”
“陆太守对王迟极不待见,他们父子二人曾因王迟入京一事起过争论。”
王述之愣了半晌,哈哈大笑:“有!疼死了!”
“恰是被那些大臣见到才头疼啊!这动静若传到皇上耳中,指不定要如何嘲笑,那我早朝时岂不是颜面扫地?”
司马嵘高低打量他一眼,见他神清气爽,笑得又如此张狂,忽地有些无语:“丞相那里疼?”
前面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命自家车夫驾着马车抢先恐后追过来,有些是赶着过来问候的,有些是赶着过来瞧热烈看笑话的,司马嵘转头一看,呼啦啦一大片,文臣竟也能涌动出疆场杀敌的气势。
裴亮面露惭愧:“部属办事不力。”
司马嵘抬开端,一本端庄道:“小人不重视就打了个盹。”
“非也,皇上甚是对劲。”
裴亮接着道:“王迟晕过一次,再次醒来便如同换了小我,那几名家奴在被杖毙之前曾偷偷说他鬼上身,这是陆府下人之间的传言,不知是真是假。”
书画没题目,贺礼一案已在暗中调查,也不会有太大题目,那就只要先前马车被毁的事了,而太子与王氏的明争暗斗临时轮不到本身插嘴,司马嵘考虑了一番,道:“丞相但是感觉本日丢面子了?”
“说。”
司马嵘:“……”
冷巷狭小,马车没法通行,那些文臣脚力不济,上马追逐有*份,追不上又感觉没面子,只好望巷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