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页/共3页]
司马嵘眨眨眼,眼波轻晃,忙垂眸避开他的目光:“丞相故意了。”
戚遂面色一僵:“这……眼下有一些事件尚未理完,半途转交丞相接办,怕是又要担搁,丞相舟车劳累,无妨先安息两日,待下官理好统统,再将绶印交还丞相?”
王述之端着正色,最后严厉道:“现在官方皆言太子失德,皇上若执意持续让太子做储君,怕是会影响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声望。试问一个对长辈恶言相向,乃至连长辈的疾病痛苦都不放在心上的储君,将来要如何服众?如何博得民气?如何震慑朝野?没有民气,谈何安邦定国平天下?”
司马嵘无语地看着他:“丞相,你没事罢?”
太子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差点跳起来给他们一人踹一脚。
太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又因王述之这狐狸似的笑容气得火冒三丈,不由在袖中捏紧双拳。
王述之笑着接过,点头叹道:“戚大人克日劳累过分,记性变差了也是在所不免,幸亏秘闻年纪尚轻,倒是对付得来。”
三个月已过,王述之披着晨露再次呈现在皇宫门口,官袍严整、冠带端方,却又因笑容满面,显出实足的翩然气度来,拂袖拱手,对着前来问候的大小官员一一回礼。
“何止啊!”王述之面露惊奇,用一副“你如何睁眼说瞎话”的神采看着他,“太子殿下分开永康王府时,不是正巧碰到下官去看望他么?当时下官与浩繁百姓但是亲目睹到太子对永康王出言不敬,乃至还歪曲永康王在马车上做了手脚诡计谗谄太子,下官没扯谎吧?”
戚遂眼角狠狠一跳,赶紧拱了拱手:“丞相。”
天子面色不善,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忍耐着。
“你!”太子让他噎住,顿了顿,一甩袖,冷哼一声,决定不接他的话,对天子道,“儿臣并未歪曲永康王,永康王欺上瞒下,视圣旨如粪土,又设想谗谄儿臣,该当问罪。父皇无妨另派人去永康县一探究竟,永康王底子未曾抱病,精力好得很。”
戚遂笑容卡住,四周的大臣憋笑不已。
“噢!”王述之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对对,庾大将军吃了败仗,秘闻如何将这么首要的事给忘了。”
天子明显早有筹办,特地将太子叫过来上朝,便转头看向他,问道:“太子可有话说?”
皇上差点让这些大臣气晕畴昔,清了清嗓子,不悦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肯定永康王是否定真欺上瞒下,太子一事,押后再议。”说着再不管他们,道了声“退朝”便仓促拜别。
王述之收回绶印,一向忙到靠近傍晚才回丞相府,晚大将司马嵘叫到身边一起用饭,看着他道:“晏清,明日你替我去一趟幕府。”
这下,连天子都不知该如何辩驳了,讷讷半晌才开口:“钱大人言之有理,不过储君的废立但是大事,不成等闲为之,太子并无其他错误,不至于受那么大的奖惩,只要将其教诲好,将来他还是能令百官佩服。正所谓知错能改良莫大焉,钱大人对太子但是过于刻薄了?”
王述之憋笑憋得肚子疼:这老东西,常日里瞧着陈腐不堪,想不到关头时候倒非常顶用。
司马嵘虽脱了奴籍,鄙大家面前却从不端架子,是以下人们仍然叫他王迟,且私底下偷偷群情:丞相好不幸呐,每晚都去敲王迟的门,每晚都叫他赶出来,也就是丞相脾气好,换成别人,定是要被他触怒了。
“嗯?戚大人方才不是说要去尚书台么?没有绶印如何措置事件?”王述之挑了挑眉,再次伸手,掌心都快凑到他鼻子跟前了,手指动了动,状似打趣道,“戚大人不会是录尚书事录上了瘾,想让秘闻闲赋在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