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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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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夜无眠,幽馆锁秋心(二)[第3页/共4页]

怔忡很久,我又令人重备了一份祭品,也点了香,向着牛首山的方向浇了三盅清酒,心中默念,愿来世莫相逢,来世莫相恨,来世莫相爱。

大夫不敢大声,只低笑道:“公主无恙,风寒不太小事,静养数日就无碍了。只是公主脉相流利,油滑如按滚珠,显出滑脉之相,那日江干小人便猜着应当是喜脉,因为才一个多月,又有着凉后的浮缓脉相,是以不敢鉴定。但现在瞧公主神采,应是喜脉无疑。”

半晌,我才气勉强沉住气,沙哑着嗓子道:“匣子里是甚么?”

——只是,太多的仇恨和隔阂让我和他都已越来越不纯真,我只知我的回应在当时顶多只要五分诚意。到厥后频频兵器相见,血影纷飞,加上新仇宿恨相迭,那份感情愈深,愈会成难堪以接受之重。

竟是当年我在青州行宫被逼着喝下毒酒后剪下的发。我将它送给拓跋顼,想用以皋牢贰心神,并在死前最后一次诽谤他们兄弟的干系。

萧宝溶当年擒过拓跋顼,乃至让他为此被囚石牢中达七月之久。拓跋顼对他不会容情,而对我……

应当是遥祭之时着了风,给扶上船时,竟然有些头疼脑热,像着了凉了。待向榻上卧着时,竟然一阵阵的反胃,不竭往外泛着酸水。

在那万物冷落中,萧宝溶苗条的身形映着高大陈腐的宁都城池,悄悄地站着,石青的宫廷常服在秋风里猎猎飞舞,垂垂恍惚成一纸远远飞舞的剪影,文雅寂静,清姿如仙。

厥后两天,我的孕期反应更狠恶了,加上风寒未愈,几近一向没出房门。而拓跋顼带了兵马已在长定城北三十里处扎下营来,遣使商讨详细的闲谈地点。

那边小落、小惜无不大喜,忙也跪倒道贺。

他转而跪下道贺:“恭喜公主,脉相甚稳,待明天春季,公主必可平安产下龙嗣!”

萧宝溶的身材略有平复,但气色还是不太好,白净得有点透明,眉间郁结着愁意,却拍拍我的头,含笑道:“没事,我去。你尽管安守在宁都,静候动静。如果和谈胜利当然好;如果他有甚么诡计,或我有甚么不测,你不要有所顾忌,马上立了听风为新帝,好好帮助持续大齐鼎祚,我便没甚么好顾虑的了。”

大夫低声道:“可否请公主屏去外人?”

应当说,我是胜利了。

大夫被急召而来时,我歪在榻上发晕,见了他不觉沉了脸愠道:“你是如何治的?不过是着了点凉,还给我越治越重了?”

我笑道:“拓跋顼和我有一段过往,他不管如何不会杀我。如果我当真不慎落到了他的手中,三哥也必然会救我,对不对?”

长定城早由当日征西军一支的大将百里骏卖力镇守。此人曾奉萧彦之命擒过我和萧宝溶,在初入大梁时我一向看他不扎眼,也没给过甚么恩德,但他对萧彦极是忠心,朴重得倒有几分敬爱,萧彦总不肯委曲他,前期虽没如何汲引,但金银地步实在犒赏很多;待重修大齐后,萧宝溶虽不计算当年之事,可因他对故梁的忠心而疑虑重重,但我却已体味出这些武将将来对我的助益,再不肯让他出事,遂宠遇其京中后代,连两个弟弟都授以高官厚禄,再让他远远地镇守江北去,有事直接向我禀报。

我怠倦道:“算了,幸亏这马车睡得还舒畅,我就一起先养着吧!”

大夫点头道:“那微臣早晨再来给公主诊脉。”

“去请他出去,不过请他先解了剑。就说我的话,久在病中,畏兵器之寒凛,公子若来话旧,请解剑入内。不然恕不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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