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休养[第2页/共2页]

“随便拿些散碎银子吧，图个乐呵。咱可丑话说在前头，输就输，你可别哭着去找老太太告状，那我又要挨骂了。”

随便在脸上沾了几下，又道：“我瞧着你也是白长这几岁，和沣儿差未几少，见了我还藏玩意儿，就不能带着我一起玩？”

这话语像极了母亲惯说的，连语气亦是，云澜只觉眼底有股热流涌动，不觉微微咬住下唇强忍着。

提及自幼玩伴现在已天人两隔，恐引晟老太太难过，姜氏咽下哽咽，“以往，我羡慕夫人有二女人，苏姨娘有大女人，我那两个却都是弄鬼掉猴的地痞。”

她俄然出去，吓得围在一起研讨双陆的主仆几人怔愣住了，个个抬着脸望向她，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九里瞪圆了眼，就那么看着食盒过到司琪手上，可一句报歉的话都还没说给澜女人听，他不甘心。

晟老太太放下压灰，饶有兴趣道：“走，我领你去瞧瞧。”

姜氏‘扑哧’乐了：“玩大了叫赌，一辈子沾不得，可要记到内心去。”

却不想老太太早见她对襟褙子上的泪痕，打湿了靠红的海棠花腔。

见叩门之人是至公子，司琪先是福了礼，后才解释道：“老太太叮咛，近旬日免了各院里的晨昏定省。至公子且先请回吧。”

“老太太说，免了晨昏定省也少些院里走动。”

“姜姨娘的发起，拿散碎银子做厌胜钱。”褚嬷嬷跟着笑，“老太太，咱要不要给澜女人送些银钱去，别输得她掉眼泪。”

进东厢前，姜氏已经调剂好情感，掀帘进屋，满面东风已挂在脸上。

尊礼存候以后，姜氏道：“老太太您是晓得的，我未出阁前便与瑛姐姐交好，时今她独一孩儿病在府上，我实属顾虑，寝食不安。”

“怎的，你是怕输给我，还是怕我玩不过你？”

听着东厢一阵一阵的喝彩，晟老太太不由扣问褚嬷嬷。

“望老太太垂怜，准我照看澜女人到安康，也了我无半个女儿知心的痛苦。”

澜女人还未及笄，那年来府上四公子才教她双陆，她能赢了姜姨娘？褚嬷嬷点头。

晟老太太发笑点头，与褚嬷嬷道：“我也同你打个赌。”

“姜姨娘哄着澜女人玩双陆呢。”褚嬷嬷正陪着老太太打香篆，“奴婢刚瞧着咱院里的小丫环偷闲，扒着东厢的窗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