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休养[第1页/共2页]

“这个杀千刀的，巴巴跑来赚我眼泪。”

褚嬷嬷帮晟老太太清算好衣裳，姜氏听了呼唤才进了屋。

“怎的，你是怕输给我，还是怕我玩不过你？”

见叩门之人是至公子，司琪先是福了礼，后才解释道：“老太太叮咛，近旬日免了各院里的晨昏定省。至公子且先请回吧。”

姜氏近前靠近云澜的脸，“我看看你这脸上会不会留疤。”

两边都晓得相互再多说不得一句话，姜氏仓促屈礼，疾步出了老太太房。

“望老太太垂怜，准我照看澜女人到安康，也了我无半个女儿知心的痛苦。”

未曾想到姜姨娘会这么说，云澜只站着傻笑不知所措。

“您是没瞧见，窗外那几个不时拉起手，冲动得甚么似的，又强忍着不敢张扬。”

院门再次封闭，九里才嘟嘟囔囔的表示不满：“还没给澜女人赔个不是，倒是搭出来一盒子菓子。”

澜女人还未及笄，那年来府上四公子才教她双陆，她能赢了姜姨娘？褚嬷嬷点头。

云澜忽而发笑，鼻腔紧跟着吹出个大泡泡。

嘴上责怪，晟老太太却表示褚嬷嬷去扶姜氏，趁人不备也悄悄掩了泪。

“你信不信，她姜姨娘已经输了个净净光。”

“你哪只眼睛看我像那石心肠子的？乐意去便去，快别在我跟前碍眼睛了。”

“我......不想。”公子眼里有刀，他还敢想甚么。

“姜姨娘哄着澜女人玩双陆呢。”褚嬷嬷正陪着老太太打香篆，“奴婢刚瞧着咱院里的小丫环偷闲，扒着东厢的窗子看。”

“哪能呢。”司琪嗔视，又盈满笑意与晟丞渊道，“澜女人面上连片红肿已消，余下些深色瘢痕需求调节保养。”

听闻姨娘姜氏进了福萱堂，晟老太太随口问向身边褚嬷嬷。

“如何那么轻易跪，你快先起来。”

随便在脸上沾了几下，又道：“我瞧着你也是白长这几岁，和沣儿差未几少，见了我还藏玩意儿，就不能带着我一起玩？”

“快让我瞧瞧，但是真的消了肿。”

她俄然出去，吓得围在一起研讨双陆的主仆几人怔愣住了，个个抬着脸望向她，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姜氏‘扑哧’乐了：“玩大了叫赌，一辈子沾不得，可要记到内心去。”

“我如何来了？我如何不能来？”

晟老太太放下压灰，饶有兴趣道：“走，我领你去瞧瞧。”

进东厢前，姜氏已经调剂好情感，掀帘进屋，满面东风已挂在脸上。

“但是澜女人不好？”九里嘴快。

“老太太说，免了晨昏定省也少些院里走动。”

却不想老太太早见她对襟褙子上的泪痕，打湿了靠红的海棠花腔。

锦帕捂着嘴，晟老太太再按捺不住，又恐引旁人过分重视，只低声哭泣起来。

这话语像极了母亲惯说的，连语气亦是，云澜只觉眼底有股热流涌动，不觉微微咬住下唇强忍着。

“劳烦姐姐操心，烦请多照顾祖母和澜女人。”晟丞渊提过九熟行中食盒，递与司琪，“一些菓子，姐姐们吃个热烈吧。”

全部义王府除了她姜婉茵，怕是再没有第二小我，能想出这么个法儿来哄孩子。

“你没听‘余下些深色瘢痕’，她现下吃不得这些带色彩的。”

“都告诉到了，各院里都是告诉到大丫环那，只姜氏听闻是老太太的叮咛，还邀奴婢进了堂屋，细心问了澜女人病情。”

才要进偏厅，又听有人叩福萱堂的门，主仆二人顿步，支棱起耳朵。

褚嬷嬷上前搀扶起姜姨娘，又背对着老太太冒充帮着姜姨娘清算衣裳，确是留足了时候给姜氏将泪痕擦抹洁净。

“随便拿些散碎银子吧，图个乐呵。咱可丑话说在前头，输就输，你可别哭着去找老太太告状，那我又要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