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浮玉膏不见[第2页/共2页]
那并不是个会消停的主儿,做出如许的事来也不敷为奇。
信里问兄弟俩起居汤饭,平常住行,事无大小,可谓情深之切,尽是拳拳爱子之心。
她如果存了这个心,就不必冒着被他敲打的风险处心积虑地来靠近谢子慎。
“你才晓得?”
“完了,采雁。”她面色焦心,翻起袖子里里外外的寻,“我的浮玉膏呢?”
“这……”
便是上一次西郊湖上也只是远远瞧见,她心头几番转动,再忍不住,扭过身子,哈腰欲呕。
“侯爷,这是在马车里找到的,许是林二女人不慎落下的。”
他越说越胆怯。
谢昀顺手拿起这浮玉膏。
“此物她定是有别的用处。”
谢昀和谢子慎此番远行来江州赈灾,她甚是惦记,算着光阴寄来了这封手札。
因而谢夫人便使了这连环计。
他所顾虑的不无事理。
先前在巷子里当着青山的面,她没敢把浮玉膏交给采雁,只当是平常帕子,自个儿收进袖里了。
原是先前两人在马车里闹得那样剑拔弩张,女人摔去车壁上时浮玉膏不慎从袖中滚了出来。
谢夫人并非是谢昀的母亲。
缓了一阵,骂了两句,林莺娘这才想起本日出府去办的事。
青山恭敬应下,又提起一事,“侯爷,金陵来信了。”
林莺娘那里见过这等场景。
青山呈上案,谢昀拆开来看。
正巧这时青山已处理了外头的费事,撩帘来叨教,“侯爷,人已尽数绞杀。”
林莺娘吐了一阵,好不轻易缓过神来,她撑起家子,模糊咬牙道:“那谢侯爷就是我命里的克星,宿世的瘟神。赶上他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她没随林莺娘上马车,半路就叫青山撵回了府,等了好半晌,才见着自家女人被侯爷送返来。
赈灾有功,本就是大功一件,再兼谢昀不幸陨命,圣上定是多加体恤,大肆封赏,以慰谢子慎丧兄之痛。
她恨不能用全天下最暴虐的话来谩骂他,以泄本身心头之恨。
采雁内心也犯嘀咕。
“翘首以盼……”
不喜好更好。
林莺娘细观他神采不似作伪。
先差人冒充刺杀谢子慎,实则那湖里早有策应之人,保他全面。
再派人刺杀谢昀,到时只说是江州落草为寇的百姓记恨定远侯府,这才蓄意行刺他们兄弟二人。
这厢主仆俩找浮玉膏找到手忙脚乱,那厢被女人帕子包着的浮玉膏已经叫青山呈到了谢昀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