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惊无险[第1页/共2页]
夜里昏天昏地地胡来,白日里林崇文眼睛都似冒侧重影。
书房里的烛火还亮着,谢昀端坐在桌案后,金猊炉中瑞脑熏香燃之袅袅。
总算是有惊无险。
不但杀了劫匪,救了谢子慎,还连那同业的林家二女人也一并救了起来。
“必定是。”
主仆俩忙走畴昔,青盖华顶,公然是谢昀的马车。
谢夫人重金请来的刺客强行上船,杀了船夫,将谢子慎二人逼进了湖里。
青山恍然,“本来如此。”
“哦!”林莺娘笑了笑,干脆照实道:“我白日落了一样东西在车上,刚刚才想起,便想着过来寻一寻。”
“林二女人客气了。”
那厢,差点不幸身亡的女人已趁着夜色悄悄出门,偷摸去了马厩。
林莺娘带着采雁回了小绣阁。
“林二女人?”
林莺娘正暗自光荣,又听采雁在旁低低一声唤,“女人你看,这是不是侯爷的马车?”
接下来便该是青山蒙着面,假装成那强盗一伙的模样,给谢子慎添上致命一击。
她转过身来,面上强撑着挤出一抹笑,“大人。”
翌日林莺娘便去了东院,将浮玉膏给了姜氏。
出门去,熟谙的同僚笑,“林大人这瞧着是沉在和顺乡里了出不来了,但是要把稳,留意叫人勾了魂去都不知情。”
她不说是甚么东西。
白日里她们主仆俩已将满身高低细细翻了个遍,连身上的衣裙都俱脱了下来,也没能找到浮玉膏的影儿。
这不过是平常打趣的话,林崇文并不放在心上。
姜氏躺在他怀里,翘着兰花指戳他胸膛,“还说呢!前几日闹了那么一桩,萧瑟了我那些日子,现在可不得巴巴补返来嘛!”
青山上前回话,“侯爷,东西已叫林二女人拿归去了。”
这厢青山没想明白。
青山见她分开,倒是折身又回了客院。
她细细想了想。
他们本是等在暗处,只待那劫匪成了事,上去补上一刀,将那谢子慎遇刺身亡一事坐实。
关上门来,主仆俩都后怕地拍了拍胸膛,“真是光荣,幸亏这东西是叫那青山捡着了。”
林莺娘当即做了定夺。
前次西郊湖边,青山就跟着自家侯爷在暗处悄悄看着,瞧见了女人撑伞单身来赴情郎的宴,也瞧见了两人之间羞怯的情义绵绵,另有林莺娘摔进谢子慎怀里的决计。
“不是。”
青山本来觉得本身返来瞧见的会是女人冷冰冰的尸首。
这便是变着花腔地夸他短长。
帕子既已寻到,林莺娘也不再逗留,辞了青山便回后院去。
这浮玉膏是必然要找返来的。
“没有了。”林莺娘摇点头,悬了好久的心终究落了下来,她神采轻松,“此事真是多谢大人。”
直到本日,他搏命拼活与刺客厮杀,归去一撩帘,那林莺娘竟好端端地坐在马车里。
说得倒也是。
采雁跟在她背面,提心吊胆,“女人,你没记错,那浮玉膏当真是落在侯爷的马车里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疑虑的声音。
如果掉在荒郊田野的,倒也罢了,谁也不能晓得那是她的东西。
青山半点不提他已将浮玉膏呈给谢昀之事,只是问林莺娘,“我见女人如此焦急,这瓷罐中是很首要的东西吗?”
他功德将近,家里侍妾又和顺多情,现在恰是东风对劲之时,只笑了笑,便就作罢。
他都想好说辞了——侯爷美意送女人回府,不料途中遭受刺客,女人不幸身亡。
姜氏又嗔他,“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如何还跟个刚出茅庐的小郎君一样!”
林莺娘当即矢口否定,又解释,“那瓷罐中不过是平常香膏罢了,丢了倒也无妨。只是我这帕子是闺中老友所赠,我常日里甚是看重,是以这才焦急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