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异教[第3页/共3页]
五鹿兄弟闻声,自是知其深意,五鹿浑长纳口气,摇眉苦笑道:“长辈几人方至乱云阁,鱼龙二位前辈便遭此横祸,若说同我俩无关,怕是连长辈自个儿也不会采信。”
诸人无言,待得半柱香后,方听薄禾轻道:“不日,设灵堂,敛衣冠,开吊致哀。”
“这可真是……”宋又谷搔了搔头,实在看不透这层层迷局,冷哼一声,摇眉接道:“推车下台阶――一步一个坎!”
薄禾冷哼一声,抬头接道:“若十三十四当真曾为毁灭大欢乐宫助得一臂,我亦当觉得傲。”稍顿,又再叹道:“惜得我同其肝胆相照,无话不谈,也从未听其提及此处,怕是祝公子多虑了。”
话音未落,几人皆是凝眉,见桌上一纸笺,毫不惹眼,只是其上草率涂写的“暂借水寒”四个字,实实灼了几人眼目。
薄禾瞧一眼胥留留,又是一叹,自感唇舌千斤,攒力应道:“兵来将挡!我便得让那群贼人晓得,我薄山,从不惧战!此一深仇,必当啖其肉、饮其髓,血债血偿!”
“但是……”那弟子候了些辰光,打眼一瞥闻人战,又再言道:“但是那肉早被狼崽啃得脸孔全非,即便洞内有些染血的残衣,也不成鉴定是……”
薄禾思忖半刻,心下也是不见主张,唯不太轻声慰道:“你们也莫心急,师伯不过猜测。若那大欢乐宫此举真是冲着你们兄弟,也得早早防备,免得其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如此,也是为着你二人安危考量。”
此言一出,堂内诸人精力无一不振。薄禾立时令那弟子入内,见其虾腰拱手,面上赤红,支吾半晌却未几言。
“许是闻人前辈自发不敢招惹五鹿,这方退而求其次,改择了最小的钜燕。”
五鹿老一听,脑内反是透明,懒声策应道:“怕是贵国国主丁壮气盛,非常受不得如此挑衅,这方用心将令尊差使开,幸亏宫内布下天罗地网,专候着闻人前辈。若事成,也好跟令尊夸耀夸耀。”
堂下弟子支吾未尽,闻人战已是不欲详闻,两掌掩耳,摇眉不休。不过斯须,膺内孔殷,直逼得她咳喘一刻,雨泪滂湃。
“全无实证,不过模糊有些个忧惑。”宋又谷摇了摇眉,单侧唇角一勾,苦道:“但是那水寒,同括和尚已然交了给三经宗主,按理说,这事儿该当结了才是。但那以后,咸朋山庄遭数十江湖客应战、乱云阁毁于一旦……这类各种种,接二连三,实在偶合,让人不得不疑。”
“抑或,留书之人此举,乃是酒徒之意不在酒。”五鹿浑眨眉两回,指腹一摩下唇,又扫一眼身前诸人,一字一顿道:“又或,五鹿那一颗水寒,本就不是闻人前辈所盗!”
“那大欢乐宫之事,是暂不张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