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吊唁[第1页/共4页]
五鹿浑见状,轻咳一声,探掌一扯五鹿老后领,将其自姬沙身上拽下来,又冲姬沙弓一弓手,轻道:“我同栾栾,中了奇毒,虽不致命,却在山崩毁阁之时,正将我等困于阁内。若非栾栾急智,怕是此一回,我俩已无命同师父再见。”
五鹿老见状,又再摩挲下颌,一边暗道那新长的碎须为易容假面所覆,扎得指腹直痒痒,一边挑眉,冲五鹿浑道:“兄长可还记得那日两位前辈带你我同小战前来拜山,提及薄掌门那师伯之时,所言所述?”
另四人一听,无不攒了眉眼。
五鹿兄弟闻声,齐齐弓手笑道:“谢过姬宗主。”
“劳爹爹忧心。”胥留留稍一上前,轻挽了胥子思一臂,端倪收敛,缓将乱云阁恶事细细道来。
五鹿浑一笑,策应道:“那镇民却不这么看,只当满是瑞应之兆。家家喜气洋洋驰驱相告,说是灵和寺满寺得道,被菩萨接引成佛去了。”
堂内诸人闻听五鹿浑之言,心下俱是一紧。
胥留留同宋又谷闻声,俱是低了眼目,脑内将这月余所历前前后后过个来回。
“若说五鹿那颗水寒并非我爹爹所盗,怕是……怕是我们便得回返宝象寺,好好跟同括徒弟计算计算。”闻人战抬掌轻拍头顶,自言自语叹道:“这事儿,真真想得我脑仁儿疼。”
“金卫珀卫亦当去了,但是,在其之前,可有旁人?”
因着薄山乃是三经宗一脉,故而姬沙亦是最早前来吊丧。
五鹿老啧啧两声,再未几言,倒是五鹿浑心下见疑,悄悄计算道:鱼龙两位前辈一世皆为薄掌门筹算,其知太师伯所言所为,令薄掌门头疼不已,即便念着薄掌门面子不与两位师伯刀剑相向,怕是言辞当中,也得是夹枪带棒,实难和颜悦色的起来吧。
胥留留初瞧见胥子思,立时掩面附耳,同身侧闻人战交代一二,令其千万莫要心急废智,于胥子思面前提及水寒之事,待见闻人战点头应下,胥留留这方上前,轻柔存候,“爹爹,您怎得也来了?”
五鹿浑沉吟多时,现为五鹿老一唤,顿时乱了思路,顿了半晌,沉声反问道:“栾栾,你可有感觉,近几日于乱云阁上,入眠极是轻易?”
五鹿老面现不耐,抱臂胸前,直今后退了半步;倒是五鹿浑吃紧上前,两手齐出,立时免了姬沙礼数。
“兄长比来确是再未梦行。”
五鹿兄弟闻声,这方解颐,听姬沙接道:“但是,我必得安设五十精锐,不离摆布,护两位全面。”
薄禾立于一旁,远远查见隋乘风冲五鹿浑缓缓点头,自知那日堂上五鹿浑所言无虚。但是薄禾面上神采,倒是耐人寻味的很。
“五鹿大人但是想说,那日在你我之前登岛的,或许并非是金卫珀卫,而是……大欢乐宫?”
候得半晌,五鹿浑攒眉,似是自语喃喃,“胥女人,宋兄,你等可还记得那日鸡鸣岛石屋情状?”
盏茶工夫,堂内几人,俱是沉默。其心下,各有所思,念着水寒一波未平,乱云一波复兴,交缠勾连,迷雾重重,几人脑内无不昏昏,搓手顿脚干焦急。
姬沙倒也晓得分寸,且又忧着水寒之密,恐怕五鹿老已知内幕,如果逼得太紧,以他无忧王爷的性子,少不得要以此威胁,反令本身失了退路。思忖下来,姬沙长叹,“罢了,罢了,两月为限,君子一言。”
“或真是机会刚巧,正同水寒一事连累一处,才使得两事合一,纷繁庞杂。”
薄山派高低缟素,来宾迎门,同来致哀。
五鹿浑缓缓摇了点头,“近几日,我也是一觉到天明,困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