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远闻[第1页/共3页]
这弟子见状,倒不着慌,上身后仰作拱,两足却似生根,双臂一紧,身侧便有两只小钩同时跃出。此钩不过一尺,头若银月,柄如翡翠,看着实在金贵,浑不能将其同杀人夺命干系一处。然江湖中人却晓得它的明堂――“倦客烟波钩”,阳经钦山掌门范一点成名之器,叱咤二十载,钩下亡魂无算。
“甚是幸运。我本深思,寻一到处所,好好打理下师弟伤口,误打误撞,正巧于此岛见得石屋,这方来探。”话正说着,庄姓弟子已是将身上那倦客钩伤处细心包扎起来。
电光火石间,柳松烟两钩难挡这三面合击,只得紧胸缩腹,足尖一点,今后疾退,两钩一挥,倒是止了那四足夹攻,然垂眉紧睑,正见那下方两弟子掌上发力,更将庄姓弟子身子向前一抛,其两拳已是硬生生击在柳松烟腋上。
庄姓弟子一笑,缓声接道:“兄台还说要翻开天窗说亮话,若岛上仅游岛主一人,你等可会前来?”
柳松烟俯身细瞧,又再浅嗅,眉头一攒,顺那桌腿向外,又见地上几点血红。柳松烟目珠一转,心道:莫不是闻人不止曾躲于此处,为人所查,一番恶斗后,有所伤亡?如此,这群禅活弟子在此,但是正自清理陈迹?
柳松烟一怔,心下存疑,细细考虑道:现在莫说遵循师命携闻人不止回返五鹿,连其面,亦未得见!现在既有这禅活门弟子现身,何分歧其换些讯息,归去与师父也好有些说辞,不然当真算是无功而返,少不得受些怒斥,指责我办事倒霉。
柳松烟闻听,心知在理,不由暗道:此行本非前来决斗,争强好胜,实在无益。现下,需得先探得游旧同闻人不止地点方是,若能自这群禅活门弟子口中套得些奥妙,便更好了。
阳经宗世人见状,心下皆知:屋内这几位,恰是垂象禅活门弟子。
两方相见,互怀歹意。
一言方落,那弟子左脚足尖点地,贯气腾躯,轻身前送,右腿平于空中,上来便是一个覆天载地脚,直朝最前头一三经宗弟子面门而去。
屋内余人连连点头,心下皆是惊道:如此,我自也不当多问此事因果前后;仅按师父交代,未几口,不发问,安然第一。
那庄姓弟子月朔落地,便探手至股间,待摸得满手血污,这方倒口冷气,沉声策应:“无妨。”言罢,回身瞧瞧柳松烟,见其面上不屑,心下更是火起。
待至石屋外,三山弟子却见诸门大开,正有几人鹄立其内,侧对背对,着麻布海青,尚留发。
话音初落,二人再笑,待柳松烟将相山太山为首弟子一同唤进屋内,两方一对,才知俱是受命前来寻那巨盗。
“如此,我便也未几顾忌,直言不讳了。我等,确是一岛一岛挨个探查,单为了寻游岛主前来。”
思及此处,柳松烟双掌于身前一挥,银钩入腰,两手一弓,缓道:“这位小徒弟所言甚是。不错,我等确是五鹿三经宗弟子,来意,怕是同尔等毫无二致。”
“布阵!”
众弟子得见,甚是欣喜,念着前面几岛皆是无人无舍,路遇唯不过三五粗陋草棚,现见一处石房,就算上去歇歇脚,生个火,摸些个干粮肉脯,烧壶热水喝上一喝,也是极妙。
庄姓弟子见状,轻哼一声,接道:“既来了这群岛,自是来寻游旧游岛主。”
“诸位但是已探过那鸡鸣岛?”庄姓弟子打眼一瞧柳松烟身后几人,见其颈间膊臂上,多有血痕,另有一人,小腿肚缠了厚厚一圈,那血,还是外渗。
余下禅活弟子一看不妙,齐齐挺身,一人唤道:“庄师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