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远闻[第2页/共3页]

“诸位但是已探过那鸡鸣岛？”庄姓弟子打眼一瞧柳松烟身后几人，见其颈间膊臂上，多有血痕，另有一人，小腿肚缠了厚厚一圈，那血，还是外渗。

那二位弟子身子前屈，两臂分持肩头庄师兄一足。那庄师兄仆身而下，似极黑云压面；两掌化拳，直击柳松烟肩胛。与此同时，另二弟子陡地抬身，四足齐发，正向着柳松烟摆布胸肋。

余下钦山弟子见状，俱要上前探看柳松烟伤情，孰料却为柳松烟喝止，见其双钩一举，左掌四指倒是朝向禅活弟子，作个号召手势，轻道：“欲再领教。”

店家闻讯大惊，夜里衡量着两锭银子，久久不得言语，终是趁夜去了趟刘头儿家，以后便暂将堆栈关了，对外称停业数月。城内百姓感其蹊跷，念着忌讳，再也不肯多谈那命案，日日柴米油盐着，没几天便忘了，全不留意此案所牵少扬府衙之人，不管知情与否，或迟或早，或明或暗，已然尽数命归鬼域；连那堆栈尸首，也被悄无声气地收埋洁净。

庄姓弟子一笑，缓声接道：“兄台还说要翻开天窗说亮话，若岛上仅游岛主一人，你等可会前来？”

“借花献佛。”迅指工夫，庄姓弟子同其下二人已是重又回到原处，阵型得复。

禅活弟子亦不含混，那庄师兄身下两名弟子陡地屈膝，四足足心向后，后排中间一人直身正对，两腿弹踢至身前，恰同上身垂直，随其身子落于空中，其两足足心便正对前排两弟子摆布足心各一，卯力并发，已将周身之力借出；后排摆布弟子亦然，三人几是同时使力，眨眉便见前排二人如箭射出。

“布阵！”

与刘头儿放手人寰同一日，阳经三山掌门座下弟子共卅人，快马已至绝弦镇。

柳松烟一紧双钩，上身就势翻转，如叶随风旋，钩尖上立，不过电光火石，已是破了那禅活弟子海青，眨眉工夫，那和尚股间臂上，尽是血迹。

二人对视一面，斯须一顿，异口同声：“闻人不止！”

现下，这使钩弟子，恰是钦山首徒，名唤柳松烟。

柳松烟闻听，心知在理，不由暗道：此行本非前来决斗，争强好胜，实在无益。现下，需得先探得游旧同闻人不止地点方是，若能自这群禅活门弟子口中套得些奥妙，便更好了。

这，恰是个精简的禅活门奔鲸骇流阵。

柳松烟见状，也不言语，虽知其亦是一岛一岛摸到此处，也不说破，心下暗道：其必是得了甚么了不得的号令，如果查见鸡鸣岛无人便自行回返，怕也不好交代。如此思忖着，其稍一拱手，这便绕过禅活弟子，直往屋内，见陈列混乱，似是有人翻箱倒柜，欲寻甚么物件。寸寸摸索下来，却见正屋一隅八仙桌上，有点点班驳旧迹。

“诸位徒弟至此，但是冲着鸡鸣岛来？”

余下禅活弟子一看不妙，齐齐挺身，一人唤道：“庄师兄可好？”

那庄姓弟子月朔落地，便探手至股间，待摸得满手血污，这方倒口冷气，沉声策应：“无妨。”言罢，回身瞧瞧柳松烟，见其面上不屑，心下更是火起。

柳松烟受此一击，足下方定，已是重重喘口粗气，大咳起来。

屋内俗家弟子见状，纷繁跃出，打量来人数回，一领头人上前抱拳：“敢问诸位何人？”

鱼悟师到达少扬城同天，一根堆栈店家便闻凶信，说是刘头儿劳累，染了风寒，一时粗心又沾了堆栈凶案尸首的尸毒，未等得及大夫上门，便一命呜呼放手人寰。

柳松烟闻声，又再环顾四围，“究竟何人赶在了你我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