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空岛[第1页/共3页]
闻人战不由对劲,脆声应道:“我又没说它是。”
胥留留一愣,面皮稍紧。
祝掩得闻此言,反倒不再接话,闷头向前。
“你这泥鳅,连住店都凑不敷银子,一起南下,还不是舔着面皮蹭吃蹭喝?本女人想害命是真,谋财?难不成我眼热你那一屁股债?”
自少扬府衙解缆,祝掩等四人,依着闻人战所指,一起南下。本来马不断蹄三日当至,孰料一起上宋又谷频频耍那少爷脾气,又是叫着本身身娇肉贵,受不得颠簸,又是嚷着本身时运不济,徒惹了灾害;一行人且走且歇,边吵边闹,足足花了六日,方才到了垂象中南一处镇上。
“祝大人但是早就料定我会一同彻查此事?”
胥留留不由巧笑,轻声应道:“少时同父亲多行此类灯谜,未曾想,闻人前辈同游前辈,另有如此散逸情致。”
胥留留闻言,眉头倒是开了,嘴角一抬,轻声应道:“祝大人无需如此。我天然晓得现下江湖上对我这被人退亲的大蜜斯有何风评,我也是不欲令家父心忧,这方留书,出来散心。”
“你这小滑头,见本公子孔武机灵,心知暗盗不可,便关键命谋财不成?”宋又谷胸前憋闷,捡了闻人战身后空处一坐,这方拎着袍尾,于掌中一拧,攥出些水来。
胥留留不由点头,含笑道:“本来确切想去拜见嫂嫂,也好同她聊聊女儿苦衷。然,误涉此案,倒也刚巧晓得江湖上有人包藏祸心,嫁祸葡山。”
思及容欢公子,祝掩方记起宋又谷同闻人战两个活宝,腮上一涨,长长叹了口气。
“是,是。”祝掩不住称是,点头喃喃,“那宋楼容欢公子,早有浪荡之名,江湖上大略对他那做派嗤之以鼻。”
闻人战一听,实在压不住腔内肝火,一手叉腰,一手直指宋又谷鼻尖,喝道:“你这泥鳅,好不要脸!一起之上只顾耍赖,若不是你,我们岂会担搁恁多辰光?”
闻人战同宋又谷互不相让,唇枪对舌箭,口沫四溅。
夜色尚不浓,朗月天星倒是呼应成辉,直照的湖面鳞沦耀耀,甚有别趣。
祝掩见推委不过,只得止步,侧目细细打量胥留留半刻,朗声应道:“且不说咸朋山庄坼天手威名,单就胥女人于那一根堆栈内,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磊落气度,鄙人便知女人定会不偏不倚,清查真凶。”
闻人战回身,白一眼宋又谷,噘嘴叹道:“那是你笨!可有瞧见那鸣字,口同鸟分的甚开,倒似‘鸡口鸟’,而那岛字,独在那鸟字上面?”
胥留留查见祝掩失神,轻笑一声,再道:“想不到,祝大人身边,竟也有如许的老友。”
“那里滑头?我游叔叔,但是实诚的很,专门立了牌子,给那外人指路。”
宋又谷见状,立时将身子一正,探手欲将折扇取了,孰料几经摸索,还是未得;宋又谷攒了端倪,细细一查,却见闻人战已是行在前面,足有丈远,刷的一声,陡地展了掌中折扇,边摇边回身朝宋又谷挤个鬼脸。
“宋兄这般轻浮公子,胥女人可曾见地过?”
宋又谷一看,抬声直唤:“你这滑头,要往那边?这岛上遍及构造,难不成你想害死本公子?”
祝掩鼻头一抽,心下暗道:莫不是那容欢公子有甚么弊端不成?三年以内,竟已退了十来回婚事,据传有好几位女子,本是他亲择自定,说是国色天香此生定要娶了做媳妇儿,可婚期一近,还是两手一摊,且不说没有花轿接亲,连新郎官儿的人影都也寻不见,让人家女人谈何出阁婚嫁?如此一番,全不知之前容欢为何还要徒耗那些个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