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莲堂[第2页/共2页]
玉床上那威怒法王冷哼一声,支肘上前,食了女子递上一颗葡萄,一边咀嚼,一边缓道:“水寒珠安在?”
殿内开阔,四周虽是石壁,却已寸寸铺了金箔,壁上到处可见庞大石雕――或人或兽,或鬼或佛,另有些千眼百臂之像,亦有些半男半女之形。四隅各一高脚火盆,炽火熊熊,噼啪之声不断。
这女子,单论一张玉面,已有如此魔力,更不消提,现下她亦是裸身坐在那玉床之上,鹅颈似蝤蛴,肌肤如白玉,纤纤两指,择了身下一粒葡萄,轻柔递进嘴里,贝齿一阖,汁液四溢。
威怒法王舌齿行动乍停,长纳口气,冷道:“何故?”
“色阴魔罗也不甚明白此事,在那少扬城上,其查得那使臣口内所藏鹤颅蛛丝,本想顺藤摸瓜,孰料蛛丝另一头并无旁物,因念着不欲多生枝节,只得一掌告终那使者性命。”
白衣男人见状,顿首叩拜,后便起家,退至殿外。
半晌,威怒法王方长叹一声,缓再接道:“我本嫌这局面,尚不敷乱,现下看来,难道天佑?倒是重光姬,但是为那水寒珠迷了眼目?”话音方落,肘上一点,身子立时腾空而起,前扑之势,迅如闪电。那重光姬尚将来得及眨眉两回,便见殿内明火全熄,目前归于冥蒙,后则身子一抖,感威怒法王一掌扣压其阴,一掌舒展其喉,直将她身子按往池沿,或轻或重啃咬玉背。
巨池背后,立一实金巨像,所塑乃是男女交合之态;男有獠牙,两目前突,裸身后仰,两腿大开,正将那巨物上翘,迎向身前一女;女子额上有角,臀上有尾,呈仆身状,亦是不着寸缕,两臂紧扣男人脖颈,笑得靡靡可怖。
“重光姬,此番截杀外使,你当记头功。”
胸前瑞雪,眼底桃花。然女民气内倒是念着:其功甚深,方才入水竟已不带涓滴声响。目珠一黯,转念再道:那水寒珠,现在究竟,入了何人之手?
“候了这般悠长,现在终是见了他的忽略,得了他的马脚。”
“既是如此,那你便说说,方才那一罚,当不当受?”
重光姬掩口娇笑,“重光知错。”言罢,伸个懒腰,身子上浮,直将那双峰暴露水面,悠悠鼓着荡着,方再接道:“重光只怕,魔罗此行,并未得珠,可会是有人暗中同莲堂作对?”
女子咯咯娇笑,一掌近了口唇,目光扫一眼殿内跪着的一白衣男人,轻叹一声,本来并在一处的两膝倒是缓缓翻开,两股之间,若隐若现,然其眼底,却蓦地变得纯洁起来。这般细观,便似模糊听着这裸身美人儿一边娇声急唤着“来来”,一边又抬臂反手摈除道“去去”,惹得男民气痒难耐,却又进退不得。
与此同时,垂象境内一处地宫。
“法王贤明。”白衣男人又再仆身,不敢定睛前看,垂目再道:“色阴魔罗现仍在少扬,传来动静还说,尤耳外使一事,连累到了祥金卫同赤珠卫各一名。”
烛火明灭,氛围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