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活埋(十五)[第1页/共3页]
“你这傻帽,整天就晓得睡觉。”
顾云山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而叮咛其他,“萧逸去把衙门里的檀卷翻出来,找找清楚当年这案子究竟是如何判的,师家人现居那边。阿辰去把高放找来,百十人捞了大半个月,如何能半点踪迹都没有,笑话不是?”
第十七章活埋(十五)
“是——”喘口气,悲从中来,止不住簌簌落泪,但迫于官威,半个字不敢多说,死了儿子也比不上他铺他的青云路,“隆庆六年,原山矿洞日进万金,来矿上做工的人多,出事的也频繁,很多时候死了人,也就是给上二三十两银子了事。但那三四月死的人多,见得也烦,又有人告密,那姓师的用心拆了横顶带了火药出来,为的就是死在矿中,好讹上一笔。草民当时年青气盛,咽不下这口气,也想着借此杀杀风,就将此事闹到官府去,当时候,恰是孙大人任上,约一个半月,案子判下来,师必良欺诈,师家诬告,我这里反恰是一文钱不给,至于师家人,仿佛是判徒流之刑,不知下落。”
萧逸拍他脑袋,“你点甚么头凑甚么热烈?”
“嗯,承诺了。”
“没有。”
“这……”高放亦答不出来。
月浓上前两步,伸脱手在他面前闲逛两下,脆生生说道:“白叟家,我可不是狗,我是仙……提及来我倒真带着条京巴狗,成日里汪汪汪的难服侍。不过,你可别凶,我能治你的眼疾你信不信?”
月浓道:“这是同我一起来的,修炼多年已化作人形。时候不早,我们得回天上去,药我晚些时候派人给你送来。”
他僵立原地,目光落在墙角青苔上,怔怔道:“既然以死掩遁,缘何不挑个明月高照之日,暴露全貌再往河中跳?”
“你承诺了?”
周恕道:“女人不过是消遣玩意,当时多少浓情密意,转背就忘,你只听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哪有报酬妻为妾屠人满门?”
哐一声,门关了。他单独一人密闭在停尸间,不准她再进半步。
“你好烦啊——”她揉着眼睛,还是犯困。
顾云山提步向前,仓促道:“我记得李歉收说,当夜乌云遮月各处无光,此话是真是假?”
“你与李丰舟之间的纠葛如何清理?”
“我本来就是娘们儿。”
眼看又要吵,顾云山好歹一句话拉返来,“非论凶手是谁,他但是非亲手杀你不成了。”
他俄然间笑得奥秘莫测,遮讳饰掩半晌,只留一句,“此案已破。”
马车就停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撤下去,他利落登车,催促马夫快行快走。上马车时月浓已然醒了打盹,物极必反,同朝晨起床普通精力,气鼓鼓跟在顾云山背面抱怨,“我已经连着两晚没睡了,在这么下去我可就要死在连台县——”
“当真?”
一抬眼瞧见月浓窝在角落里睡的正香,少女的面庞鲜艳如花,未施粉黛已艳过玄月牡丹园。不自发便看得入迷,坠进芳香芬芳满园春,忍不住伸手捏住她鼻头,小女人没体例呼吸,下一刻就醒了,展开眼茫茫然看四周,还不知是谁下毒手,扰了她的好就寝。
“又不准?”大梦初醒,声音里不自发染了酥酥软软的娇,任是铁石心肠也要软作绕指柔。但顾云山并非普通人,他嘴角端着歹意满满,细看去竟然另有酒涡一只孤零零挂在左脸,更衬得像个混世魔王,穷凶极恶。“老爷说不准就不准,坐直了,盯紧我,万一再有刺客如何办?”
“萧逸给我的。”这句京电影说得真真标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顶回县衙,卖力在梁河下流打捞尸身的高放连夜快马赶回衙门,好好一匹马给压得腿都要折断,才换来他先一步在院中等。见面并无闲话,顾云山径直问:“有成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