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活埋(十五)[第2页/共3页]
“这……”高放亦答不出来。
月浓让他问住了,面有难色。眸子子高低摆布转一圈,还没想出个说法来,只好拿出女儿家撒娇的本领,跺顿脚,瘪瘪嘴,“哎呦顾大人,你能不能不问啊?”
“你找一队人守住李歉收。”他旋即回身,吃紧向门外跑去,却也不忘拉上月浓,“我要去义庄一趟,你跟着。”
“说吧,方才的事不是还没说完呢?”前一句懒懒惰散,后一句阴冷可怖,“一五一十,一个字都不准少。”
不等她气恼,顾云山先声夺人,“不准睡!”
周恕瞬息间跪地,苦求不止,“大人拯救……求大人慈悲,救救草民吧……”
顾云山停在院中老树下,沉思道:“一片衣裳一只鞋都没捞着?”
不幸她打盹得眼睛都看不清,路也走不稳,眼中流着泪,没何如地跟上。
萧逸拍他脑袋,“你点甚么头凑甚么热烈?”
“问过同业押镖的人了?”
顾云山换个姿式,歪坐在椅上,唇角调侃,“要抓凶手,少不得要让周大人死一回,如此一来,鬼域路上你们父子二人也有个伴儿。”
顾云山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而叮咛其他,“萧逸去把衙门里的檀卷翻出来,找找清楚当年这案子究竟是如何判的,师家人现居那边。阿辰去把高放找来,百十人捞了大半个月,如何能半点踪迹都没有,笑话不是?”
“我骗他的。”大师蜜斯耍脾气,底子不当一回事。
他俄然间笑得奥秘莫测,遮讳饰掩半晌,只留一句,“此案已破。”
“是——”喘口气,悲从中来,止不住簌簌落泪,但迫于官威,半个字不敢多说,死了儿子也比不上他铺他的青云路,“隆庆六年,原山矿洞日进万金,来矿上做工的人多,出事的也频繁,很多时候死了人,也就是给上二三十两银子了事。但那三四月死的人多,见得也烦,又有人告密,那姓师的用心拆了横顶带了火药出来,为的就是死在矿中,好讹上一笔。草民当时年青气盛,咽不下这口气,也想着借此杀杀风,就将此事闹到官府去,当时候,恰是孙大人任上,约一个半月,案子判下来,师必良欺诈,师家诬告,我这里反恰是一文钱不给,至于师家人,仿佛是判徒流之刑,不知下落。”
月浓傻呆呆说:“当女人真惨。”
周恕道:“女人不过是消遣玩意,当时多少浓情密意,转背就忘,你只听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哪有报酬妻为妾屠人满门?”
月浓道:“这是同我一起来的,修炼多年已化作人形。时候不早,我们得回天上去,药我晚些时候派人给你送来。”
周恕战战兢兢退后,面前有深渊万丈,等他跳。“顾……顾大人……”
“萧逸给我的。”这句京电影说得真真标致。
“你这傻帽,整天就晓得睡觉。”
“那你还在这儿待着?”
“老夫家贫,吃不起药。”
顾云山迷惑,“萧逸为何给你银子?”
“都是平常草药,不至于吃不起的。”
“你承诺了?”
第十七章活埋(十五)
她无计可施,只得缴械投降,嘴里含含混糊,“是%¥%&给%¥%的。”
顾云山也没个好神采,一见面就当她是惹事精,“仙姑?你又干了甚么?”
“又不准?”大梦初醒,声音里不自发染了酥酥软软的娇,任是铁石心肠也要软作绕指柔。但顾云山并非普通人,他嘴角端着歹意满满,细看去竟然另有酒涡一只孤零零挂在左脸,更衬得像个混世魔王,穷凶极恶。“老爷说不准就不准,坐直了,盯紧我,万一再有刺客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