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谁在祸国殃民?[第2页/共4页]
柳如是微微一怔,回过甚来浅浅一笑,“方统领,这是钱家的家事,你如何也八卦起来了?”
方原坐在桌子前,拿起一个不着名的江南糕点就塞进了嘴里,交代秦展说,“老四,你去姑苏锦衣卫的卫所,查一查钱谦益的产业秘闻,另有征税的记录。”
方原嘀咕了一句,又冲秦展交代说,“人太少了,等堆积了四百人再来报。”
方原暗自嘀咕着,这个钱夫人不顾男女之防前来拜见,是抱着甚么目标,莫非是钱谦益认怂了,那就太无趣了。
秦展得了他的鼓励,也是豪气平生,就这么撕下了外袍,暴露了绣着彪纹的棉甲,大声喝采,“好!”
“嘿,效力还挺高,还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方原想了想便问,“尊夫令夫人一个弱质女流前来与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构和,真的不担忧夫人的安危?”
他见方原就这么穿戴锦衣卫的衣服筹办出门,并不略加粉饰,惊诧问,“头儿,我们不低调了?”
他盯着秦展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真-正-的-锦-衣-卫!”
她只听过一次,便晓得了八卦这个当代词的含义和用法,以牙还牙的回敬了方原,便头也不回的去了。
方原取出秦展勘察来的谍报,扔在柳如是面前,“钱夫人细心看看吧!尊夫实纳的田赋不敷应纳的非常之一!”
她见两边的一场火并在所不免,只能退而求其次,想将今次的伤亡降到最低。
柳如是此行该说的话儿也尽数说了,盈盈的起家,与方原作了别。
方原回过身走到他面前,替他理了理讳饰的青色袍子,“你去叮咛统统锦衣卫的兄弟,自本日起规复锦衣卫的装束,不必再低调行事,令那帮人瞧一瞧......”
柳如是却不转头,淡淡的说,“方统领但说便是,我洗耳恭听。”
方原凝睇着她的背影,俄然开口问,“钱夫人,我可否代本身也问你一句。”
方原嘲笑一声说,“身为朝廷大员,手握国之重器,不去体贴各级官僚,士绅分摊给老百姓的重税会不会官逼民反,不去体贴如何才气令大明兵强马壮安定辽东,不去体贴如何才气令江南的富商、士绅老诚恳实的交税,充盈国库。而是将统统精力花在研讨天子喜好哪个儿子,谁想敲天子的儿子一棒子,天子临死前是吃了春药还是毒药,天子的一个小妈该不该搬场,天子和哪个宦人友情好。我想说的是,这些都是天子的私事,关东林党这帮人鸟事,这帮人就是在渎职,在八卦,在瞎扯谈!”
他将钱谦益的秘闻调查得清清楚楚,可见是有备而来,柳如是花容稍稍一变,拾起方原扔在桌子上的宣纸,开端一一核阅。
但方原心挂的是出息,底子偶然去赏识面前的美色,冲她飒然一笑,“钱夫人,我们又见面了,我与尊夫已势同水火,夫人这么堂而皇之的前来,怕是惹人非议啊!”
她一言就点透了方原真正的目标地点,他的这些心机连亲信亲信秦展都不晓得,却被面前这个女子一眼看破,直到现在方原才终究正视起这个名看重史的江南才女,双眼凝睇着木窗外的桃花河,“钱夫人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既知我的心机,便知再劝下去也是白搭口舌。”
柳如是低了目光瞧着写满了钱谦益罪过的宣纸,纤手悄悄颤抖不止,“东林党起码也争过国本,清查过三大案,还扳倒了祸乱天下的魏阉,也不至于如你所说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