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谁在祸国殃民?[第1页/共4页]
她见两边的一场火并在所不免,只能退而求其次,想将今次的伤亡降到最低。
方原深嘘口气,稍稍平复了调侃的情感,“钱夫人,是我出言无状,我们是道分歧不相为谋,到此为止吧!”
这是方原第二次与柳如是见面,他不得不承认,柳如是不愧是秦淮八艳之一的美人,虽已嫁为人妇,更着了儒服,还是难以袒护她的明丽动听,天生丽质,确切是个令男儿一见便倾慕的才子。
秦展吃惊的望着方原,他不但执意毁灭了后金鞑子,还去挑衅那帮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东林党人,这是吃错了药?
秦展苦笑说,“林头,这年初当差,那就是地痞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陛下他既然打压阉党,锦衣卫,何必凡事去当出头鸟?”
柳如是将手中的宣纸放了,叹声说,“我今次是替夫君前来,想摆下一桌酒宴,再奉上银子一千两,方统领可否就此干休,放了钱龙惕?”
方原将这些姑苏府锦衣卫汇集到的谍报支出怀中,等回了都城,也是个经验钱谦益的来由。
柳如是此行该说的话儿也尽数说了,盈盈的起家,与方原作了别。
方原被她看破了小算盘,安闲的一笑,“钱夫人不愧是江南才女,心机敏捷,一下就看破了我的心机,我寄父就是司礼监刚正化,我就是所谓的阉党,尊夫身为东林党魁首,却和一个阉党说和,说出去的确笑掉人大牙。”
“真是廉洁如水的东林党,比阉党贪起来更狠!”
他在桃花圃的包房里见到了还是儒衣装束的柳如是,因桃花圃外有读书人聚众肇事,本日的桃花圃是格外的冷僻,大堂里也只要零零散散的几桌锦衣卫正在喝酒划拳。
方原悄悄骂过,又问,“老四,这帮锦衣卫既然早已勘察到谍报,如何没上报都城?”
方原不置可否的大笑说,“摆一桌酒宴怕是不敷吧!尊夫的产业起码要交出一半来,此事才气说和,哈哈!”
方原嘲笑一声说,“身为朝廷大员,手握国之重器,不去体贴各级官僚,士绅分摊给老百姓的重税会不会官逼民反,不去体贴如何才气令大明兵强马壮安定辽东,不去体贴如何才气令江南的富商、士绅老诚恳实的交税,充盈国库。而是将统统精力花在研讨天子喜好哪个儿子,谁想敲天子的儿子一棒子,天子临死前是吃了春药还是毒药,天子的一个小妈该不该搬场,天子和哪个宦人友情好。我想说的是,这些都是天子的私事,关东林党这帮人鸟事,这帮人就是在渎职,在八卦,在瞎扯谈!”
柳如是不动声色的瞧着方原,似在揣摩他的心机,“本来方统领底子就没有谈和的诚意。”
他将钱谦益的秘闻调查得清清楚楚,可见是有备而来,柳如是花容稍稍一变,拾起方原扔在桌子上的宣纸,开端一一核阅。
方原见她神情也不似作假,想来是和那帮东林党人呆在一起被洗脑了,归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给她上上课也好,“我大明法定的田赋是每亩10斤摆布,现在加派的辽饷不过是每亩6斤,一共就15,16斤摆布的田赋,如何就能形成天下大乱?”
方原暗自嘀咕着,这个钱夫人不顾男女之防前来拜见,是抱着甚么目标,莫非是钱谦益认怂了,那就太无趣了。
秦展汇报说,“钱谦益在南京、姑苏府起码有三万亩良田,另有城里的商店两百余间,客岁纳的田赋是九十五两,商税未交。”
柳如是低了目光瞧着写满了钱谦益罪过的宣纸,纤手悄悄颤抖不止,“东林党起码也争过国本,清查过三大案,还扳倒了祸乱天下的魏阉,也不至于如你所说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