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谁在祸国殃民?[第3页/共4页]
方原不置可否的大笑说,“摆一桌酒宴怕是不敷吧!尊夫的产业起码要交出一半来,此事才气说和,哈哈!”
柳如是不动声色的瞧着方原,似在揣摩他的心机,“本来方统领底子就没有谈和的诚意。”
柳如是却不转头,淡淡的说,“方统领但说便是,我洗耳恭听。”
秦展坐在了他的床榻边,不令方原持续睡觉,“头儿,我们锦衣卫只要三十人,对方人多势众不好对付啊!”
她只听过一次,便晓得了八卦这个当代词的含义和用法,以牙还牙的回敬了方原,便头也不回的去了。
方原厉声说,“尊夫未纳足田赋,而朝廷最后却收足了田赋,亏空的田赋是谁交纳的?当然是平常的老百姓!就是成千上万的尊夫这类人分摊了数十倍,上百倍,乃至几百倍的田赋到老百姓的头上,以是才会官逼民反,天下大乱,你说,这是不是祸国殃民?!吸着百姓的血,吃着百姓的脂膏,还寄情诗书,游山玩水,你说,这是不是祸国殃民?!”
秦展端着午食摆在了桌子上,神采凝重的奉告他,在桃花圃外已堆积了四十余个读书人,叫唤着给钱龙惕抱不平,要锦衣卫立即放人。
方原坐在桌子前,拿起一个不着名的江南糕点就塞进了嘴里,交代秦展说,“老四,你去姑苏锦衣卫的卫所,查一查钱谦益的产业秘闻,另有征税的记录。”
方原取出秦展勘察来的谍报,扔在柳如是面前,“钱夫人细心看看吧!尊夫实纳的田赋不敷应纳的非常之一!”
柳如是花容含霜,淡淡的说,“方统领既不谈和,又不贪财,就是贪名了?!方统领想立威,想借打击东林党人上位?!”
“真是个既聪明,更有仁心的女子!可惜,一朵鲜花却插在了牛粪上。”
但方原心挂的是出息,底子偶然去赏识面前的美色,冲她飒然一笑,“钱夫人,我们又见面了,我与尊夫已势同水火,夫人这么堂而皇之的前来,怕是惹人非议啊!”
方原见了她的盈盈含笑,微微一愣,这才体味到甚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色彩。
他见方原就这么穿戴锦衣卫的衣服筹办出门,并不略加粉饰,惊诧问,“头儿,我们不低调了?”
柳如是此行该说的话儿也尽数说了,盈盈的起家,与方原作了别。
柳如是听他给东林党扣了‘祸国殃民’这么大的罪名,一本端庄的辩驳说,“我夫君他们就是游山玩水,寄情诗书,如何就祸国殃民了?祸国殃民,搞得天下大乱的莫非不是坐在金銮殿上,胡乱分摊辽饷,激起全百姓变的当明天子?”
秦展赔笑说,“我会怕那些书白痴?!我一个能打十个,我是担忧事儿闹大了,头儿回都城如何向锦衣卫所,向陛下交代?”
方原暗自嘀咕着,这个钱夫人不顾男女之防前来拜见,是抱着甚么目标,莫非是钱谦益认怂了,那就太无趣了。
方原嘀咕了一句,又冲秦展交代说,“人太少了,等堆积了四百人再来报。”
方原想了想便问,“尊夫令夫人一个弱质女流前来与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构和,真的不担忧夫人的安危?”
她见两边的一场火并在所不免,只能退而求其次,想将今次的伤亡降到最低。
“真是廉洁如水的东林党,比阉党贪起来更狠!”
柳如是微微一怔,回过甚来浅浅一笑,“方统领,这是钱家的家事,你如何也八卦起来了?”
他已一再态度果断的明言回绝和解,柳如是直勾勾凝睇着他,“好,夫君的交代我已做了,余下之事也非我一个妇人所能过问。现在我代本身劝方统领一句,纵想立威,也少做杀伤,不然对方统领的名声也大大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