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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芳身子抖如筛糠,忙扒住顾程道:“爷,爷,奴婢不敢了,不敢了,爷绕了奴婢,奴婢甘心跟三娘一样在佛堂念佛赎罪,替徐大姐儿修来世功德。”
他晓得放火之人是尹二,因在火中寻到尹二贴身放的一块青石双鱼佩,是他曾见过的,是尹二亲娘的遗物,从未离过身的要紧物件,那具骸骨想来也是尹二,提及这个,顾程真是悔之不及,只顾解心头恨,却遗下了祸端。
这会儿顾程忽想起大姐儿这番话来,对比本身现在景况,竟觉怎如此在理儿,他后院不过两个侍妾,就闹了个你死我活,若再多几个还了得,真要一辈子不消停了,顾程想是不是大姐儿当时候就成心偶然的奉告本身,她不想做小,可本身现在八抬大轿把她娶了家来。让她做大,她却不在了,怎就不在了?一想到大姐儿不在这个世上了,顾程就觉做甚么都提不起心气儿来。
却听周婆子道:“二娘这话亏不负心,三娘便内心再恨,现在关在佛堂里,凡人近不得,又那里通的动静,是二娘让我寻人盯着尹二,调拨那俩痞欺侮他的妻儿,激得尹二起了玉石俱焚之心,前去放火,二娘又早早在庄外安排下了人,只等尹二一出来便杀人灭口,不料尹二没出来,李婆子却得生还,你又怕她瞧见尹二说将出来,才让老奴深夜下药,二娘这番心计好不深沉,现在出了事,老奴死不敷惜,二娘想把本身摘个明净,却要问问爷信不信了。”
那是晌午,两人歇了晌午觉刚起家不久,不知如何提及了妻妾之事,大姐儿便嗤一声道:“男人娶了三妻四妾都搁在后院里,还要求他们敦睦共处,不生妒忌之心,纯属妄图,人跟人在一处便免不了争斗,更何况这些妻妾有着一个共同的男人,即便大要上姐妹相称平和一片,公开里说不准就你死我活,那里会有消停的时候。”
次年靠着顾程的当铺,在各地开起了酒坊,陈家也完整脱贫,仿佛成了一方大富,光阴荏苒,忽悠一晃便是三载工夫,转眼又是大姐儿的忌辰。
顾程指了指二娘道:“这妇人爷送于你,不要一分银钱,只一样儿,若爷传闻她死了,衡量衡量你赵四的狗命。””
最末端是顾程跪在地上道:“舅爷心疼大姐儿,愤恨我无妨,不幸大姐儿死了,也没个落脚之处,莫非舅爷忍心让她成了孤魂野鬼。”陈大郎才勉强应了,后因思念外甥女,病了一场,病好以后,身子便不大安康了,酒窖的谋生便交给了儿子陈保生打理。
“你怕就害大姐儿的命,害爷的子嗣,你该死……”顾程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狰狞可怖,恨不得食她的肉,喝她的血。
越想越怕,二娘悄悄咬牙,事到现在,也只能来个死不承认,想到此,甩开丫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数步,到了顾程跟前,一把抱住顾程的腿道:“爷莫信这婆子胡言,奴那里会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便奴故意也无此胆,爷是晓得玉芳的,晓得玉芳的,爷给玉芳做主,莫让这刁奴得了逞去,想是因三娘之事,内心嫉恨奴,才乱语诬赖奴。”
赵四也常买卖这些大户人家的侍妾丫头,见这二娘虽有些年纪,却细皮嫩肉,那些粗鄙的男人何曾有过这等造化,倒可多赚几个钱,便忙着应了,拖拽着玉芳去了。
当时顾程听了,还当她吃味,抱着她吃吃笑了几声道:“怎好端端的又吃起味来,三妻四妾也不过为了多子多孙好持续香火罢了,妻妾在一处相互敦睦姐妹普通那里不好,怎就不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