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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摆在面前,也由不得顾程不信,且他早狐疑玉芳,不然也不会设下这个套儿,只顾程如何也没推测,玉芳能有这么大的胆量,做下的这连续串的事真称得上上心狠手辣。
不大会儿工夫,两个小厮拖拽着个浑身是伤蓬头披发的婆子出去,跟玉芳一照面,便扑通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头道:“二娘莫怨老奴,实在受不得爷的板子。”
周婆子俄然笑了一声道:“爷不早就晓得了吗,是二娘教唆奴婢来下药,是怕李婆子醒了,她挑着尹二放火之事败露。”
玉芳身子抖如筛糠,忙扒住顾程道:“爷,爷,奴婢不敢了,不敢了,爷绕了奴婢,奴婢甘心跟三娘一样在佛堂念佛赎罪,替徐大姐儿修来世功德。”
只尹二这个窝囊的性子,若无人调拨,怎能够去买硝石硫磺等物,进而起了放火之念,至于他为甚么也烧死,顾程揣摩,他放火之前就没想活着出来,他是奔着玉石俱焚去的,为甚么李婆子进了枯井中,却还要等李婆子能说话时方知秘闻,现在却要审这周婆子。
顾程指了指二娘道:“这妇人爷送于你,不要一分银钱,只一样儿,若爷传闻她死了,衡量衡量你赵四的狗命。””
“你,你胡说,你谗谄我,爷,爷莫信这老奴刁言。”
发落清楚,顾程只觉浑身的力量都泄了下去,这些日子折腾下来,倒令他更加有些心力不济,想起周慧莲,想起玉芳,忽记起大姐儿曾打趣跟他说过的话。
当下扯了块破布团成个团就塞在玉芳嘴里,这下她嚼舌也不成,想说话告饶更没戏,玉芳唔唔数声,见得赵四,两眼一翻吓晕了畴昔。
经此一事,顾程反倒把甚么看淡了,便跟前没了妇人,也未纳一个出去,开了春,便把心机扑在了钻谋买卖上,衙门里毕竟是个闲职,有了这个闲职,钻谋买卖方事半功倍,虽大姐儿没了,顾程却把陈大郎当作了端庄舅爷,常日未断来往不说,赶在年节上还亲身登门。
却听周婆子道:“二娘这话亏不负心,三娘便内心再恨,现在关在佛堂里,凡人近不得,又那里通的动静,是二娘让我寻人盯着尹二,调拨那俩痞欺侮他的妻儿,激得尹二起了玉石俱焚之心,前去放火,二娘又早早在庄外安排下了人,只等尹二一出来便杀人灭口,不料尹二没出来,李婆子却得生还,你又怕她瞧见尹二说将出来,才让老奴深夜下药,二娘这番心计好不深沉,现在出了事,老奴死不敷惜,二娘想把本身摘个明净,却要问问爷信不信了。”
顾程目光落在周婆子身上,周婆子不等他发落本身,仰开端喃喃道:“三娘,老奴先您一步去了。”猛的撞到厅侧的柱子上,倒在地上头破血流,顿时断气。
大姐儿去撇撇嘴,哼了一声道:“你没听过有句话说,要想一辈子不安生就娶小老婆吗?”顾程更加笑的直打跌:“这等胡话那里听来的。”大姐儿说不过本身便恼起来,扭过身子再不理睬他,倒跟他闹了足两日别扭,末端,还是本身软语哄她才回转过来。
赵四也常买卖这些大户人家的侍妾丫头,见这二娘虽有些年纪,却细皮嫩肉,那些粗鄙的男人何曾有过这等造化,倒可多赚几个钱,便忙着应了,拖拽着玉芳去了。
顾程虽说心疑,先头却实在没想往内院里联络,特别现在内院另有哪个,周慧莲被关在佛堂,吃斋念佛,只剩下一个玉芳,玉芳本是他原配的陪房丫头,能得了二娘的名份,另有甚不敷的,且她自来怯懦怯懦,便嘴碎些,那里是能做出这些事来的人,若真做的出这些事,这十几年来,本身岂不是被个妇人捉弄了,能埋没多年,这份心机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