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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落清楚,顾程只觉浑身的力量都泄了下去,这些日子折腾下来,倒令他更加有些心力不济,想起周慧莲,想起玉芳,忽记起大姐儿曾打趣跟他说过的话。
顾程指了指二娘道:“这妇人爷送于你,不要一分银钱,只一样儿,若爷传闻她死了,衡量衡量你赵四的狗命。””
旺儿应了一声刚要去,不想周婆子已经抬开端来道:“爷不消耗这些工夫,这里头是哑药,吃下去这辈子到死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次年靠着顾程的当铺,在各地开起了酒坊,陈家也完整脱贫,仿佛成了一方大富,光阴荏苒,忽悠一晃便是三载工夫,转眼又是大姐儿的忌辰。
顾程早早让旺儿预备下香烛纸马,去坟上哭了一场,旺儿几个在旁服侍着,听了也直难受,暗道爷倒真长情,三年不知说媒的有多少,也没见爷应哪个,房里冷冷僻清连个暖被之人也无,瞧这意义竟是要当一辈子和尚了,这当初谁能想到,也不知大姐儿到底儿哪好,值的爷当这么个痴心痴情的鳏夫。
顾程目光闪了闪:“爷还未审,你倒本身先招了,爷问你,是那个教唆你来下药,目标为何?”
“你怕就害大姐儿的命,害爷的子嗣,你该死……”顾程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狰狞可怖,恨不得食她的肉,喝她的血。
顾程沉沉盯着玉芳,玉芳只觉内心一阵阵发慌,顾程的眼神非常可怖,玉芳不由错开目光垂下头去,半晌又抬起来战战兢兢的道:“这婆子是慧莲的人,说不得这些都是慧莲授意的也未可知,毕竟慧莲恨着大姐儿呢。”
最末端是顾程跪在地上道:“舅爷心疼大姐儿,愤恨我无妨,不幸大姐儿死了,也没个落脚之处,莫非舅爷忍心让她成了孤魂野鬼。”陈大郎才勉强应了,后因思念外甥女,病了一场,病好以后,身子便不大安康了,酒窖的谋生便交给了儿子陈保生打理。
那是晌午,两人歇了晌午觉刚起家不久,不知如何提及了妻妾之事,大姐儿便嗤一声道:“男人娶了三妻四妾都搁在后院里,还要求他们敦睦共处,不生妒忌之心,纯属妄图,人跟人在一处便免不了争斗,更何况这些妻妾有着一个共同的男人,即便大要上姐妹相称平和一片,公开里说不准就你死我活,那里会有消停的时候。”
却听周婆子道:“二娘这话亏不负心,三娘便内心再恨,现在关在佛堂里,凡人近不得,又那里通的动静,是二娘让我寻人盯着尹二,调拨那俩痞欺侮他的妻儿,激得尹二起了玉石俱焚之心,前去放火,二娘又早早在庄外安排下了人,只等尹二一出来便杀人灭口,不料尹二没出来,李婆子却得生还,你又怕她瞧见尹二说将出来,才让老奴深夜下药,二娘这番心计好不深沉,现在出了事,老奴死不敷惜,二娘想把本身摘个明净,却要问问爷信不信了。”
只尹二这个窝囊的性子,若无人调拨,怎能够去买硝石硫磺等物,进而起了放火之念,至于他为甚么也烧死,顾程揣摩,他放火之前就没想活着出来,他是奔着玉石俱焚去的,为甚么李婆子进了枯井中,却还要等李婆子能说话时方知秘闻,现在却要审这周婆子。
玉芳身子抖如筛糠,忙扒住顾程道:“爷,爷,奴婢不敢了,不敢了,爷绕了奴婢,奴婢甘心跟三娘一样在佛堂念佛赎罪,替徐大姐儿修来世功德。”
“你,你胡说,你谗谄我,爷,爷莫信这老奴刁言。”
经此一事,顾程反倒把甚么看淡了,便跟前没了妇人,也未纳一个出去,开了春,便把心机扑在了钻谋买卖上,衙门里毕竟是个闲职,有了这个闲职,钻谋买卖方事半功倍,虽大姐儿没了,顾程却把陈大郎当作了端庄舅爷,常日未断来往不说,赶在年节上还亲身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