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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石氏年青时候也不是个循分女子,她家酱油醋坊中间的屋子是刘家的闲宅,后吝给了一个南梨园子,梨园子里有个杜叫文秀的是唱小生的,虽才十五六岁大,却生的好样貌,又会打扮,更显姣美。
徐老头一听,心眼也活动了,还说待过了端阳节,就去顾府里走一趟,却不想今儿石氏便赶上了旺儿,想着先探探他的话儿,便道:“哎,我家大宝生来一个病身子,成日里不吃药,续不得命去,真真不知那里的冤孽,修下这么个小子来熬拽我们,前儿还说想他姐呢,他爹也说过了节去府里瞧瞧大姐儿,这一晃十来年不见了,倒让人想的慌……”
若大姐儿还跟昔日那般,在府里混不出头,谁耐烦理睬这一家子,现在却不然,现在的大姐儿就是爷的心尖子,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瞧着徐大舅这势头,还瞧不出吗,更何况,说下大天来,徐老头才是大姐儿的端庄亲爹,从哪儿论,都比徐大舅亲,虽说大姐儿现在愤恨她亲爹,可将来的话儿却难说,赶明儿真纳进府里,徐老头这儿便是再不好,也是个端庄娘家,有大姐儿这么个闺女,徐老头今后不定也要跟着叨光的,却不好获咎这妇人。
房门一开就被杜文秀抱在怀里,下死力的亲上来:“mm,这些日子可不要惦记死哥哥了,一边亲,手里一边揉搓她的身子……”
她爹进了家,原说去睡,却闻声他闺女屋里仿似有些响动,便靠近了来听,这一听还了得,当即闯将出来,两人这才慌了,杜文秀提着裤子翻墙跑了,石氏被他爹好一顿苦打,却也只嘤嘤抽泣,跟他爹道:“杜文秀必来提亲的。”把她爹气的抽了她几鞭子,指着她道:“他提甚么亲,便是来提,与其让你嫁给一个伶人,不如这会儿便打死你的洁净。”
这石氏先开首要死要活的不乐意,后她娘道:“你还想着那伶人呢,早半月前就跟着梨园子跑的没影儿了,这俗话说,biao子无情,伶人无义,希冀他来娶你,下辈子都不能,听娘的话,好生去吧!徐家殷实,虽说进门是个后娘,那边倒是个丫头,还不依着你的性子使唤,比你几个姐姐都强呢。”石氏没法儿也只得哭哭啼啼,依着嫁了。
洞房花烛夜,徐老头入了一回不见红,便大怒,扯着她光裸的身子跪在地上,审她:“把个明净的身子给了哪个野男人?”
杜文秀道:“你爹只认银子,我便是来提亲,他那里会应,你放心,我正去四周筹借银钱,待借来银子财力,便来跟你爹提亲,娶了你家去过日子,今儿却实在想的紧儿了,mm依我这一回才是……”说着,伸手便去解石氏的裙带。
提及这妇人,另有一段来源,这妇人本家姓石,因排行老五便叫石五娘,家里原开着个酱油醋作坊,先头家里另有几个钱,颇过得去,后她爹折了本钱,便有些过不得了,幸亏膝下有五个丫头,嫁了出去,得了些养老送终的钱。
没话耷拉话的酬酢了几句,旺儿内心也有些难堪,虽说这是大姐儿的后娘,可大姐儿那脾气,不定这会儿认不认呢,他却也不好透过信儿来,况身边另有陈大舅呢,见这婆娘眼拙,竟是认不住陈大郎来,内心还揣摩是不是点她一点。
没出门子的大女人有了身子,这话传出去,可如何是好,两口儿筹议着,不如把她趁早嫁报酬好,一是能遮住这番丑事,二也能断了她的念想,选来选去却相中了死了婆娘的老徐头。
他这里还正考虑着如何接话,却不想中间傻实在的陈大郎,已经肝火冲冲的开口了:“当初卖人的时候怎不想着,这会儿想起来,不定又按的甚么坏心了,只要我陈大郎在,你俩个休想再打大姐儿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