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第1页/共3页]
永王点头,摆驾出了客馆,直奔州衙大狱,伶仃提审秦骁。
在朝堂打压贬谪,公开里又派人庇护,这东宫葫芦里卖的究竟是甚么药?
他沉吟半晌,贴在秦骁耳边叮嘱了几句,才起成分开。
……
他如许说,语气里带着几分竭诚。
“谁?”
过后派了人手到谢府外探查,成果却叫他几近跌了手中的茶杯——在谢府周遭暗中庇护的,竟仿佛是东宫太子的人?
春陵阁建在一处阵势颇高的丘陵上,最底下是花圃树丛,一方清池里荷叶铺满。拾级而上,是二十余间客房,供随行的人住,再往上才是正屋,三层的阁楼端庄气度,飞檐雕绘,翘角腾空,牌匾上的“春陵阁”三字龙飞凤舞,站在顶上凉台,能俯瞰整座客馆。
“卑职还没查明。”秦骁毕竟只是个武将,杀人的事办得顺手,要抽丝剥茧顺蔓摸瓜,却没那本领,只照实道:“谢家核心有人护着,刺客去了三回都没能成事,卑职才亲身脱手。谁知对方占了先机,在梭子岭设伏,那人武功极好,部属不是他的敌手。”
莫非也是发觉了谢玉嬛的身份,成心拉拢当助力?
狱卒侍从都已屏退,唯有永王和长史站在阴暗的刑具旁,贵重精美的锦衣锈了金丝银线,被汹汹火把照着,有暗沉的光芒。而那衣袍中间,便是花腔百出的刑具,上头是积累了多年的干枯血迹。
不过当务之急,倒是另一件事,遂问道:“秦骁如何了?”
只是不知为何,初见他的一瞬,玉嬛竟有种似曾了解的感受。
玉嬛点头,将龙舟赛后阖家往碧云寺进香,途中遇袭又被人救下的颠末说了,只是不知梁靖的秘闻,有些细节便说得甚为恍惚——归正要紧的事她都跟父亲说过,谢鸿若感觉需求,肯建都会说明白,她没需求添乱。
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娇养闺中,见个蛇虫虎狼都能吓破胆,更别说血淋淋的刺杀了。
“端五那日刺杀,你就在马车上?”他亲身问。
这般娇滴滴的小美人,果然是当年太师府上的遗孤?
这类事只是走过场,她当然清楚。莫说她和玉嬛不心虚,哪怕真有猫腻,隔着这么多天,该串供词的也都串好了,鞠问也无用。遂平埋头神,说得不慌不忙,想探探永王的神采,那位却尽管低头拨弄桌上茶具,未曾昂首。
纤秀袅娜的身影,裙裾曳地,盈盈而立。十四岁身量长开,胸脯被襦裙勾画出弧度,已有了点令人遐想的弧线。她的眉眼很美,目光清澈而内敛,带着点未经世事的天真,暗蕴灵秀。脸颊秀致,双唇柔滑,虽年纪尚幼,却已有委宛柔媚的韵致。
耳边便是他的声音,“令尊为官勤奋,这回蒙受无妄之灾贬回魏州,本王都感觉不平。你也别怕,既然本王要查此案,必会将背后真凶连根拔起。今后,也不会再有人敢伤令尊。”
玉嬛却无端想起梁靖那句“表里不一”的评价来,没敢对视他的目光,恭敬垂眸。
“还在狱中关着,嘴巴很紧。”
永王不甚确信,朝中间随行的长史递个眼色。
秦骁瞳人骤缩,有点慌乱地昂首看他。
如果长命锁之类的东西,这段细细的红线难承其重量,安然扣却小而精美,不似金银沉重,倒还真有能够。
“他戴着面具,穿戴身……”她歪着脑袋想了下,“很浅显的青衫,武功仿佛很短长。”
待冯氏母女分开,长史便凑到永王跟前。
母女俩到得门前,便有侍卫入内通禀,旋即开了屋门,请两人出来。
屋门阖上,冯氏姿势恭敬端然,说了那日的颠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