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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媚玉堂》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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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第1页/共3页]

她上了点年纪,就寝浅,每日五更起家,这会儿已是精力抖擞。

“那么——”玉嬛忽而笑了下,快步走到床边,取了那套叠好的衣裳递给他跟前,“你闻闻,这上头是甚么味道?”

比方他昨日挥剑对敌,血溅在银色的面具,那股狠厉干劲就跟面前的英隽男人差异。

先前发觉夜探谢府的刺客,现在这么快就留意到他头上,也不知是从那里看出了端倪。

门边一架紫藤开得恰好,一串串簇拥绽放,带着点潮湿露水。

梁靖想起那一面之缘和她的婉拒之辞,眸色稍黯,随她进屋。

玉嬛也不知昨日刺杀是为何事,一颗心始终吊着,昨晚也没睡安稳,游移了半晌,只好撇下梁靖,先往正院去见谢鸿。

“嗯。”梁靖点头,却不解释。

昨日出过后,巡城的兵马司便在谢府周遭加了设防,倒是一夜无事。

换作畴前,她只觉此人英姿勃发,边幅出众,虽讳饰着不肯说家世,却也有那么点可亲的味道。现在再看,却觉那冷僻淡薄的神情下藏了太多心机,像是安静湖面掩住翻滚波澜,深不成测,哪怕是帮了谢家,还是让人看不透。

现在回想,那场景仍叫她胆怯。

没多久,小丫环便返来禀报,“晏公子昨晚半夜返来的,刚起家。”

她内心挂念着父亲,披了件衣裳趿着鞋走到外间,石榴还迷含混糊地在睡回笼觉,闻声动静坐起家,有点不测,“女人这么早就起来了?”

“那么晚啊。府里出了点事,昨晚巡城兵马司派了人扼守,没人查问吗?”

她踱步近前,低声道:“明天脱手的,会是谁?”

走到院门后,转头一看,梁靖负手站在廊下,晨风里身材颀长,肩宽腰瘦。

昨日苦战时梁靖虽在内里罩了衣服,血迹却也渗入外套,染红了里头那件。且秦骁毕竟是魏州成名的悍勇武将,他虽将其重伤,也是拼着受了些伤才气到手,那件衣裳也被利刃刺破,血迹班驳。

玉嬛揉揉眼睛,站在廊下打哈欠,“孙姑,昨晚爹返来了吗?”

……

梁靖沉默不语,眼底凝起的暗沉渐而收敛,俄然伸臂,状似随便地撑在门板,侧身靠近,几近是将她困在臂弯的姿式,低声道:“你这鼻子倒很灵。就这么挑破,不怕我——”他双眼微眯,眼神添了厉色,“灭口?”

“一整晚都没返来,怕是衙署里有事要忙。”孙姑赶过来,帮她紧了紧衣领,“女人再归去睡会儿,等热水备好了我再叫你。”

虽只是一瞥,却像从深浓夜空刺来的利剑,令民气惊。

梁靖微露的冷厉也在那一瞬收敛,“只是提示你,哪怕看破本相,也别孤身犯险。”说罢,亦站直身子,捋了捋衣袖,一派冷僻矜持。

——想来宿世她在宫中虚与委蛇,御前服侍、刺探动静,为永王夺嫡添了极大的助力,就是靠了这份警戒心细,在两度家破人亡,背负重重仇恨后,进宫冒险前行,将满腹心机藏在端庄贵重的女官装束下。

梁靖穿戴身简素的鸭卵青长衫,就站在那树下练剑。

回城的时候路过裁缝铺,他另买了一套穿,本来那件临时留在了铺中,筹算等那边洗洁净熨好、补缀了破坏处再去取。

四目对视,她的目光清澈,像是一汪秋水,能荡到民气底里去。

玉嬛放缓脚步,远远打量他身形,垂垂靠近,梁靖已收剑入鞘。

“爹娘带着我去碧云寺进香,路上有人刺杀,好多小我呢,很凶恶。”玉嬛盯住梁靖,从他脸上捕获到一丝讶异的神采,旋即听他问道:“谢大人和夫人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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