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往事[第1页/共2页]

“前面的日子一向很好，老爷宦途顺利，一起高升，婆婆的气色也越来越好，固然到厥后我产下的是个女儿，但婆婆还是笑着闭上眼睛的。”

二人吃惊地看着季夫人，不敢说话。

现在，季老爷满含密意地看着她，她也看了看季老爷，持续道：“我和老爷自小青梅竹马，我15岁时便嫁到了季家，老爷疼着我，宠着我，我每天做梦都会笑醒的。但是唯有一事不遂情意，就是结婚几年了，肚子却一向没动静，婆婆筹措着给老爷找了好几房妾，都被他回绝了。”

季夫人含着泪点了点头。

柳如画和林蓉儿一头雾水地看着云坠，而后又看看季老爷，她们不明白这生辰有何不当，并且夫人也不至于听了这个生辰就晕倒吧。

季夫人转头叮咛道：“云坠，去把蜜斯带来。”

“啪……”

两人听完均是一脸戚戚，天然也就明白了夫人手中的骨灰盒是如何回事了。

季老爷“唉”了一声，转头不再说话了。

季老爷却在一旁打断道：“夫人，畴昔的事还是甭提的好，你这身子抗不住。”

“啊？”二人惧是一惊。

“老爷，该面对的，我们老是要面对的。”说罢又催促云坠道：“快去吧！”

“我，我们……”二人支支吾吾说不明白，只晓得夫人晕倒是她们引发的，可到底是为甚么，她们也不晓得，只得看着季老爷茫然地摇了点头。

待云坠清算好茶碗返来，季夫人便说道：“云坠扶我起来吧。”

季夫人被云坠扶着坐到了桌前，又笑着对柳如画和林蓉摆手说道：“两位女人，你们也过来坐吧。”

夫人将骨灰盒捧在胸前叹道，“女儿走后，我和老爷每晚夜不能眠，一闭上眼睛就是女儿围在我们四周叫爹娘的模样，这几年我和老爷备受煎熬，女儿的影子没有一天在我们的脑海里消逝过。以是季府上高低下的人，没有人敢在我和老爷面前提蜜斯的事，乃至蜜斯畴前用过的东西和衣物，故意的下人们都藏了起来，怕我和老爷触景伤情。”

听到这里，柳如画和林蓉儿脸上露了笑，但也不打搅她，只是悄悄地听着。

二人闻声猛的一惊，昂首望去，竟然是季老爷手中的茶碗落了地。

二人坐定后，季夫人又悄悄地拍了拍柳如画的手，温言道：“别怕，这事不怪你们。”

柳如画和林蓉儿从速跪倒道：“夫人，都是我们不好，害您病倒。”

云坠顿了顿，一脸无措，又抬眼看了看季老爷，见他没有再说甚么，便也就快步出去了。

季夫人眼角的泪终究落了下来，柳如画适时将桌上的手帕拿起，递到了夫人手里。

季夫人神采惨白，嘴唇抖了抖，才缓缓地挣开眼睛，她将目光扫视一圈，最后看着季老爷勉强笑了笑，衰弱地说道：“老爷不要担忧，我没事。”

“厥后老爷做了官，还是不肯娶偏房，病中的婆婆痛骂他不孝，说她看不到季家的后代死也不能瞑目。”夫人顿了顿，似有眼泪溢出眼角，持续说道：“然后我就想我不能害得老爷背上不孝的大罪，因而我就想到了死。”

夫人“嗯”了一声，嘴角无声地咧开一弯弧度说道：“也好，对你们说说也好，这事儿放在我内心这些年，说出来我也痛快痛快。”

柳如画想上前说几句安抚的话，却感觉任何话在落空亲人面前都是惨白有力的。

柳如画和林蓉儿不敢多问，只得这么直直地跪着。

季夫人笑了笑，看着柳如画和林蓉儿问道：“你们必然想晓得是如何回事对吗？”

二人还是不说话，但却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