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雨森森山回路转不见君[第4页/共4页]

“哈哈哈，无妨，无妨。”晋王摆了摆手斥退世人，竟似涓滴不觉得意，他大笑着问沈思，“这剑公然了得，不知有何玄机？”

沈思漫不经心肠挑挑眉毛：“为何要来？我若不来，宁城必破。不但王爷千岁你将遭受杀身之祸，连这宁城当中的将士和百姓也都在灾害逃。”他望着相隔不远地的卫悠欣然笑道，“唉，一条命换千万条命，总算值了吧。”

宁城脚下一片狼籍，叛军遗留下的除了营帐，旗号，另有堆积如山的军实辎重。宁城高低终究能够放心吃餐饱饭了，在这些兵士和百姓的人生当中，恐怕再不会有哪一顿饭如此这般令人高兴了。

沈思扫了眼本身浑身被血迹渗入的衣物，咧开嘴角对劲一笑：“都是别人的血。能伤了我的，全部大周怕也数不出几个。”

沈思来者不拒，一抬头豪气地干尽了杯中酒，眼神偶然间瞄过辜卓子腰间佩带的骨笛，惊奇问道：“辜大哥文人雅士，也会吹奏羌笛不成？”

晋王命人取来了前日剩下的极品花雕，亲手为沈思斟了一杯：“沈将军想要甚么封赏？但说无妨。只要本王才气所及，定然不会回绝。”。

晋王凤眼一挑，哈哈大笑。这位沈小将军……也未免过分傲气了一些吧……

细雨窸窸窣窣下了一整夜，待拂晓将至，沈思起家整了整衣冠，又沉沦地望了一眼尚处在昏睡中的卫悠，帮手拢好肩上披风，回身迈步出了大堂。他将部下士卒交托给副将，命其带队临时休整一日， 而背面也不回地单独上路了。

打量结束，沈思利落地一拱手：“末将沈思见过晋王。”

正中午分，宁城上空飘起了蒙蒙细雨。苍茫四野白雾满盈，微凉秋雨滴洒在晋王周身，完整洗刷了三个月来统统的屈辱与积郁。水汽里异化着灰尘和鲜血的咸腥，丝丝缕缕钻入鼻腔，令人不由得神思一震。

既然沈思与卫悠二人是同窗老友久别相逢，少不得总要叙话旧情的，晋王不好出言打搅，便尽管耐烦候在一旁，气定神闲地对着沈思切磋起来。这名少年算不上非常强健，但胜在均匀健壮，一双手臂摊开来苗条伸展，肩背挺阔有力，怪到能射出那样锐不成当的好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