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页/共4页]
贾琏念及她胡作非为、本来怒发冲冠,偏她这会子和顺缠绵的,又不忍非难于她。
王熙凤恍然,呆了半日,忽狠狠道:“那毒妇,我与她拼了!”站起来便往外闯。
贾琏便展开了眼。
贾琏展开眼:“爷这就去。”遂起家往贾母院子而去。
凤姐又垂下头去。
贾琏腹内冷哼了一声,面上并不显,一如平常般分开了贾母的院子。待他走到后院穿堂,在风口立了足足有两柱香的工夫,不再踌躇,折身一径往贾赦处去了。
平儿一怔,方去关门。
凤姐让他瞧胡涂了,问:“二爷,我有那边不铛铛么?”
“是。”
贾琏那里当真会与她和离?不过瞧她没半分悔意恐吓恐吓她罢了。见她二人哭的那样,先是挣了几下,她二人都下了死力量抱着,竟是半分摆脱不得,连连嗐声道:“你这般大胆量,便是天也敢捅个洞穴。来日抄家灭门,我贾家竟是要毁在你这愚妇之手!”
贾琏点头道:“莫在老太太并二太太跟前露了描述,细心些。”
凤姐儿笑道:“传闻今儿二爷得了贤王赏识,老太太极欢乐,我脸上也极有光彩。昔日我也听我父亲说,贤王乃是最得当今贤人正视的。老太太说了,让二爷晚餐后畴昔一趟,也与她说说景象,她也好欢畅欢畅。”又喊平儿拿贤王送的礼过来。
待她返来,三人冷静吃了晚餐,方将那印子钱之事说完。贾琏点点头:“我晓得了。”因问,“现在公帐上竟是如何回事?”
贾琏瞥了她一眼:“我因罪不得袭爵,琮儿是姨娘养的,本不能袭爵。这个爵位,不是给兰儿、就是宝玉。”
贾琏见她两眼微红、粉光融滑,便不忍再苛责了,叹道:“将你那些账册子都与我拿来,一应事物也细细说与我罢。”
凤姐忙陪笑道:“可扰了二爷?都是奴的不是。只是这会子也将近晚餐了,二爷不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贾母叹道:“他竟是个有福的,这般也能入的了贤王的眼。罢了,只怕是投缘。可惜今儿去的不是宝玉。”
王熙凤只觉头顶炸开了一个轰雷,面前五颜六色的辨不出风景来。好久,颤声问:“竟是贤王……贤王……奉告爷的?”
贾琏只盯着她,不言语。足足盯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凤姐俄然回身抬手给了平儿两个耳刮子,口中骂道:“必是你这个小蹄子烂嚼舌头根子!你只当治死了我便能与二爷一心一头过么?黑了心肝的小娼妇,做你的春秋大梦……”一头不容分辩抓着平儿打。
贾琏抬腿踢她:“罢休。”
王熙凤见他软了下来,忙又是连续串的哭诉奉迎,终不敢放开手,仍抱着他的小腿狠狠的发了一个毒誓:“我若再违国法,便五雷轰顶、死无全尸、永久不得超生!举头三尺、神明可鉴!”
贾琏连喝“停止”,她分毫不管。平儿早已跪下,哭道:“我并未曾说过甚么……”
贾琏在炕上摆手道:“不必了,我又不是琮儿那没见过东西的。”乃叹了口气,坐起来,瞧了她半晌。
是夜贾母正坐于榻上阖目养神,鸳鸯在旁与她捶腿。只听外头说琏二爷来了,忙喊他出去坐下,拉动手温暖的问:“今儿你见着贤王了?”
贾琏笑道:“说来巧得很,冯紫英差人来请我吃酒,还让带琮儿去;恰贤王路过他府门前,也不知怎的便想出来瞧瞧,竟是让我赶上了。只可惜我去了他便要走,也不过行了个礼罢了,未曾说上话。”
凤姐大惊:“二爷!你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