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1页/共3页]
过了半晌,林珩才重整心境,张目朝齐渝望去,正要说话,正巧齐渝也重战笑容:“有酒么?珩弟陪我酣醉一场。”只是眼睛里有着化不开的愁绪,笑容总不如昔日开朗。林珩自嘲:“陪你喝酒也不能在家里,我才多大年纪,被家里祖母晓得了,可要吃瓜落。”提及来,他何尝不想借酒销愁,酣醉一场呢?何如现在丁点大,家里大人是决不准他喝酒的。
林珩点点头,担忧道:“是不像你说的话。如何错眼不见,你便老成至此?”齐渝的性子,提及来就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欢畅便是欢畅,不欢畅便是不欢畅,现在竟会委曲本身的性子,说出在羽林军也不坏的如许的话来,不由叫人刮目相看。
齐渝明白,笑道:“说的也是,你还小呢?我第一回喝酒,也满十岁了,那回是阿臻生日,我们背着大人偷盗取了一坛梨斑白来喝,我喝了两杯,阿臻也喝了两杯,两小我喝得面红耳赤,被王爷撞见了,狠狠地说了我们一顿。但是这一喝了酒,就再也戒不掉了。”话语中带着记念,说着便摇开端来:“本来本日想邀阿臻出来喝一顿,只是他也不便出来,到王府里找他喝酒也没甚么趣儿。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想来很不安闲罢。”
他脾气豪放,交游广漠,朋友遍及京都,可若算得上至好的,不过寥寥几个。打小儿与他一块长大的褚钺天然算一个,他有事无事便常去信义亲王府找褚钺作耍,信义亲王和亲王妃待他也如同远亲子侄普通,非常亲热,信义亲王母族吴家的子侄尚且都要靠后。只是褚钺这些日子被禁在家中,齐渝倒不好去给他招眼,只好来寻林珩解闷。
只是这得志的日子也不大好过罢,想来是要听些闲言碎语,受些委曲了。不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动心忍性,才气曾益其所不能。阿臻只怕要多加忍耐,将目光放长远些。现在拘在府里也没甚么不好,总偿还不到他出头的时候,这时候正该多多储备本身的力量。他那样睿智的人,必定也明白这个事理。只是林珩到底担忧,不免问道:“我也有好些日子未曾见过他了。他可还好?”
为着这事,朝中的一半清流都恶了义忠亲王,暗里纷繁说叛逆忠亲王如此行事,睚眦必报、傲慢悖行,绝非仁君之象。须知,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何况义忠亲王尚且不是君,连储君都不是,就敢如此随便摧辱朝臣,今后如果得登大宝,岂不是要将群臣作践到泥里去?要晓得,略微面子一点的人家都不会随便吵架奴婢,更何况朝臣之于君主远非奴婢之于仆人可比。待奴婢尚且要刻薄,待大臣更不必说了。
林珩大吃一惊,几乎把手中的茶盅摔了,忙把茶盏推到桌上去,失声道:“如何会?他不是一贯沉稳么?如何会出了不对?何况他不是还未加冠出阁,宫里也不消去了么?”齐渝也很忧愁:“上午天然还要去宫里读书的,下午便被拘在家里读书,不去部里当差。”林珩的心还提在半空中,有一件要紧的事还没问:“那信王点了哪位公子跟从办差?”
承恩公便筹划着寻个机会见一见皇后,好当头一棒,喝醒皇后。只是宫闱戍守周到,他是没法与皇后会面,只好教唆老妻借着为齐渝议亲的由头一趟趟地进宫面见皇后,希冀老妻把他交代的话儿与皇后说明白。谁知皇后装聋作哑,仿佛听不明白承恩公的话音似的,把承恩公急得心似油烹,烦躁得不得了。这不,本日齐渝休沐,碰上承恩公倒霉,将他提到书房训个得狗血淋头。吓得齐渝家里也呆不住,仓猝忙便跑出来找朋友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