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第1页/共3页]
随后便响起一道挖苦地冷哼,“姨娘也莫怪奴婢们心狠,婢女拜把子一样姓奴,哪个不是靠揣摩主子上意度日?既然主子定了姨娘有罪,姨娘便是没罪也是有罪,更何况姨娘端的生了贰心?既然行了龌蹉手腕,还不谨慎留下把柄,运道不济成如许,我们还是干脆认命的好。如你这般硬扛,莫非还非要将这最后的福分给作没了才甘心不成?”
“八大师奴,只抄了近一多数,就算挖地三尺,又能花多长时候?”那叫莲心的丫头脸带戚戚,很有些唇亡齿寒地感慨道,“本日我远远瞧见这林府的李姨娘,穿金戴银,呼奴唤婢,瞧着好不威风。可一想到她家爹娘兄弟,现在不是被直接打死,就是被卖到西北寒窑做夫役,这内心就生不起涓滴的恋慕劲。”
几句痛斥,羞得元春恨不能寻个地缝钻出来,心虚惭愧不敢言,泪盈满眶不敢落,乱了心境,理又不顺,张嘴即口不择言道,“琏哥哥偏听外人教唆,一言即定mm之罪,我笨口拙舌自辩不得,唯求哥哥顾恤,好歹念着血脉亲情伸手护佑一二,才不枉我们从小一块相处的情分。”
“你急着奉迎姑妈何为?”贾琏捡着话头发问,“从你硬要跟着来扬州,我就猜你或有某种目标,现在到这境地,也该是跟我坦白的时候了?”
“哪不值得了?若李姨娘有天晓得了,她家老子娘一大师子十足被老爷给清算了,她能不记恨大老爷一家?更何况琏少爷现在正在林府备考,凡是她起点坏心机,结果但是我们能承担的起的?万事谨慎为上。”
隔壁元春也在涕泪横流的交代后果道,“我也是一时胡涂才做了蠢事。姑妈肚里阿谁孩子,生与不生又与我有多大干系?是李姨娘几次三番的表示我,说姑妈这胎极不稳,即受不得半点操累,更闻不得半点异味。我当时急着想要奉迎姑妈,手中恰好有张嬷嬷从宫里流出来的保胎方剂,就差个献方的良机。可姑妈除了卧在床上养胎,内里瞧着还好,我等不急才在身上涂了些味极淡的麝香,就想等姑妈动胎气时便将方剂拿出来,谁能想到孩子就这般没了?过后我连日的做恶梦,即悔且怕,至今没睡过一个好觉,但我又能如何样,莫非还能将命赔给姑妈家不成?”
只不幸这些邀宠献媚的手腕,又如何能叫这些不懂风情的嬷嬷管事们瞧在眼里,不过又是添了一宗罪,换来了更加狠戾的磋磨罢了。
李姨娘听到这嘲笑,伸直的更加短长,整张脸都埋在了身子底下。
隔壁房中,一溜凶恶的管事和细弱的嬷嬷,围拢着中间一个娇小身形。那身形不是别人,恰是方才贾琏口中的李姨娘。
“可不就是疯了,那家子的疯劲都透到了骨头里。不是日夜相处,又怎能等闲发觉获得?”那人能为了一点子妒忌之心,就敢叫小姑子一家差点断子绝孙,她李玉冰算得了甚么,不过是其手中一颗寒微的棋子,不听话的了局只要粉身碎骨一家子共赴鬼域。
持续几记腾空重捶,也不见那脱手之人如何用力,直痛地那李姨娘牙根猛一紧咬,流了满嘴血沫,抖索地蜷成一团。
元春紧紧攥动手帕,一颗头全部都要埋到胸里,抽抽泣泣,就是死咬着不肯说话。
“mm心中凡是存留半点骨肉情分,也不能对长辈嫡亲算计至此。”贾琏眼中蓄满绝望,似痛似恼地说道,“白费mm自小便读书明理,就算不通情面,也该晓得些人伦孝悌。家属养你教你,不是教你如何踩着亲人的血肉踏上那所谓的青云之路,而是要你代表我贾门一族的女儿,德容兼备联络成姻,好强大我贾氏一门。谁曾想mm竟是个本性凉薄,好处至上的无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