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1页/共4页]
鼓瑟抬眼望向抱琴,殷切地问,“论理这姑太太府上和我们贾家也没甚直接的好处干系,如何我们蜜斯却好似一门心机的在这边使力?凡人行事总讲究个因果启事,好处好处,我们女人却又图些甚么?总有些叫人摸不清脑筋的意义。”
嘴里一时畅快,郁气还未尽散,抱琴便认识到自个方才失了昔日慎重,忙又缓了语气挽救道,“依我说,我们还需静下心来细心机一理前头后尾才最妥当。都是自家亲戚,姑太太便是再夺目,莫非还会吃了女人不成?保不齐这会子她们姑侄不过是在谈天说地秉烛夜谈?我们虽惯于从恶的一面妄测外人,这回却无妨多往好的一面想想,这御使府和国公府又没多大好处干系,也许明日一早女人便被全须全尾的送返来了呢?若真如此,那我们现在这些子担忧惊骇岂不都成了笑话了?且不如省费心,等明日若女人还没返来,再操心这事不迟?”
鼓瑟闻言内心回旋再三,到底考虑了言辞,开口道,“女人夙愿我们是尽知的,心心念念的便是一朝能扶摇青云上,玉辇入宫门,做那人上之人。畴前在京里,蜜斯一心一意为自个儿孝贤才德之名作势,目睹离胜利只差一步,却遇小人作怪,一夕间老爷名声尽毁不说,带累的女人也没了出息。老夫人不是也是以,才打发我们女人回金陵故乡来排解愁闷?”
“姐姐莫急。嬷嬷们手腕那样老辣,又怎会留上马脚给外人瞧?”鼓瑟见抱琴终究当真起来,也收起争锋的心机,一门心机地解释道,“我能瞧出,不过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对相互心性风俗都了若指掌,一抬眉一低眼,谁还不知谁肚里都在想些甚么。何况你替蜜斯办事,行动虽隐蔽,又特地避开我,实在不免还是落有陈迹,这些可不全都落在了我的眼里,我便想不知都难?如果外人,想来定不会瞧出些甚么。”
鼓瑟闻言站定身子,满脸不附和地安慰道,“姐姐是内心有成算之人,怎能在这类关头时候乱了分寸。方才姐姐还训戒我来的,那一套套下来,我这好不轻易宽了心,如何姐姐自个反倒慌了脑?”
这好一番推心之语,听得鼓瑟只在一旁连连嘲笑,不过还是等抱琴说完,才调侃道,“没甚好处干系?姐姐也美意义蒙我,莫非我就是那没脑筋的蠢丫头不成?又不是聋子瞎子,看不见姐姐和嬷嬷们私底下搞得那些个小行动,那些瞒过别人或有能够,想连我这个贴身服侍的丫头一起瞒了,倒是千难万难。不过看在大师成心坦白的份上,又恐偶然间坏了女人功德,我才故作不知罢了,真当我心中没有明镜不成?”
“姐姐既有空在这瞎想,倒不如为我解个惑便宜。我这内心早一向存着个疑问,那猜疑不时缭绕于胸,又不得开解,实在恼人的紧?”鼓瑟低眉盯着脚尖,似成心又似偶然地问道,“今儿话头即赶到了这儿,我便大胆问上姐姐一问,姐姐可知我们女民气里究竟是个如何设法?这一出出的真就快将我搞胡涂了。”
“正解。”抱琴忙不迭的点头应可,又鼓励道,“你且接着往下猜,若中我便帮着弥补些细节原委为你解惑。”
作者有话要说:克日脸皮渐厚,功力一日千里,心甚悦,发文同庆之。
鼓瑟心底格登一下,只觉抓到了大隐密,眼中亮光一闪,叹道,“又是我们阿谁好太太!要我说,内宅妇人,杀伐定夺虽是功德,可也不能万事皆将人往死路上逼,就算不信阴司报应,也该为膝下后代积些功德行些善事才好,这眼睁睁的可将女人坑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