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先生，悉听尊便[第3页/共3页]

在收到霍布森的来信之前，我出征追剿独角鲸的欲望还没有试图穿越美国西北部的动机那么激烈。一读过这位尊敬的水兵部秘书的来信今后，我终究明白了本身的真正志向，我平生的独一寻求，便是追剿这只令人类不安的海怪，把它从这个天下上断根掉。

“压力够吗？”舰长问道。

只是龚赛伊有一个缺点：太拘泥于礼节。他老是用第三人称跟我说话，的确令人讨厌。

“起航！”法拉格特舰长大声命令道。

“好好想想再说！我甚么也不想瞒你。说不准，这是一次有去无回的观光！”

“是的。欢迎您，传授先生！您的客舱早就筹办好了。”

“存放在旅店里吧。”

“够了，先生。”轮机长答复说。

旅店电梯把我们送到中二楼前厅。我下楼梯来到底层。我在始终围满客人的大柜台前结清了账。我拜托把一包包填塞好的植物标本微风干的植物标本运往巴黎。我还留下充足的钱托人豢养我的鹿豚。我跳上了一辆马车，龚赛伊跟在我前面。

“我们不在的时候，请别人豢养。别的，我会托人把我们的那群植物运回法国去的。”

“那我们不回巴黎了？”龚赛伊问道。

“先生感觉好就行。”龚赛伊安静地答复说。

“回，当然要归去，”我支吾道，“不过得绕道。”

“只要先生情愿。”

此时，恰好是下午三点。领航员分开林肯号，登上一艘小艇，朝着停靠鄙人风口等候他的双桅纵帆船驶去。炉火烧得更旺了，螺旋桨加快了打水的节拍，林肯号沿着长岛低平、黄色的海岸行驶。早晨八点，火岛的灯光被甩在了西北方，林肯号在黑茫茫的大西洋洋面上全速进步。

我们的行李当即被搬到了林肯号的船面上。我仓促登上了摈除舰，扣问法拉格特舰长在那里。一名海员领我登上艉楼，来到一名神采奕奕的军官面前。他向我伸脱手来。

“龚赛伊！”我不耐烦地喊道。

“悉听尊便，先生。”龚赛伊心平气和地答道。

“一分钟也不能担搁。把我统统的观光用品――外套、衬衣、袜子装到我的箱子里去，不必计数，不过尽量多带一些。要快！”

“可先生的那只活鹿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