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来自草原的一封信(上)[第1页/共2页]
“泥儿会”的胡匪们到手后,那些被抓来帮手挖洞的山民,便都被拖到山沟里杀人灭口,四婶子她哥中了一枪,枪子儿在他身上打了个对穿,捡了条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回到乡村后枪伤就一向没能病愈,加上又受了极大的惊吓,没撑几年,便一命呜呼了,至于“泥儿会”从黄大仙庙中掘出那口大箱子的下落,以及此中究竟装着甚么宝贝,都没人晓得了,并且从那今后,“泥儿会”也随即在深山老林中销声匿迹,再没人见过这股绺子了,必定是遭了报应,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见实在没甚么可再探听的了,只好和瘦子一起接着去削坟砖,当时候倡导移风易俗,平荒坟开良田,因为在很多遥远地区火化还不实际,仍然要实施土葬,但和旧社会也已大为分歧,第一是薄葬,其次是深埋不坟,穴地二十尺下葬,不起封土坟丘,墓穴上面还是能够莳植庄稼。
他们挖开了宅兆把内里值钱的东西倒腾一空口,留下满目狼籍的破棺残尸,老百姓们瞥见后无不嗟叹,那些古尸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身后让人这么折腾,这幅景象实在是残不忍睹。
不过我们这的深山老林中,火食希少,也犯不上为坟地和庄稼地的面积忧愁,只是平些荒坟古墓,用墓砖代替修建质料罢了,但这坟砖极不好削,这些青砖都被古墓中尸臭所侵,臭不成近,虽是年久,仍不消逝,削割平整以后,还要用烧酒调和石灰才气撤除异味。
这深山老林中放眼所见尽是孤单的群山,有机遇听白叟们前三皇、后五帝地讲古,对我们来讲绝对是一项严峻文娱活动,何况我和瘦子等人在黄大仙庙中的地窨子里,还亲目睹过近似于“泥儿会”这一胡匪绺子装束打扮的尸首,更增加了几分猎奇心,当下就恳求四婶子详细讲讲“泥儿会”的事。
关于他们的事迹,现在还能说得上来的人已经未几了,毕竟那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四婶子之以是晓得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束缚前,她亲哥哥曾被“泥儿会”的胡匪们抓去做夫役,在掏坟掘冢的时候筛过泥淘过土,最后好不轻易死里逃生脱出匪巢,给她讲过一些在内里的经历。
“泥儿会”从清末鼓起,名义上以师徒流派为体,实际上同胡匪绺子中“四粱八柱”的那种构造布局完整一样,一贯为非作歹,心狠手辣,别说死人了,就连很多山里的老百姓都被他们祸害过,但官府屡剿无功,几十年间实在盗了很多古墓,到厥后更是明目张胆,因为老坟里边多有尸变,或者墓主身材中灌有水银防腐,他们为了取古尸口中所含珠玉,便从宅兆中以麻绳拖拽出墓主尸骨,把骸骨倒吊在歪脖树上流净水银,然后再脱手掰嘴抠肠,偶然候古墓离有人居住的乡村很近,还是明火执仗,或是光天化日地那么折腾,毫不避讳,干这行没有不发横财的,以是这帮人个个手中都有真家伙,底子也没人敢管他们。
他挖的坟多了,名头也与日俱增,收了很多门徒,构成了胡匪中的一股绺子,就开端报了字号,因为做的都挖土掏泥的活动,他和他的门徒们也大多是在河道中挖淤泥的穷泥娃子出身,干这行凭的是技术,为图彩头,要凸起一个“会”字,以是字号便报的是“泥儿会”。
我从没听过“泥儿会”这类盗墓贼的传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传闻,但是她提及的“衣观道”我和瘦子倒略有耳闻,这道门里的报酬了炼丹,专割男童生殖器做药引子,束缚后就被弹压不复存在了,我听四婶子说得有板有眼,就晓得她不是讲来作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