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削坟砖(下)[第1页/共2页]
“削坟砖”普通都是乡村里的女人们来做,因为男人都感觉这活倒霉,并且阴气太重,现在就把这活儿都安排给了我们,算是从轻惩罚了,事情由支书的老婆四婶子来监督。
燕子则回乡村找人来取熊肉,只留下我一小我看管林场,等都忙活完了以后,闲了两天,我们又合计着套过了黄皮子,这回该套只狐狸了,可还没等行动,老支书就派人把我们换回了乡村。
我一听四婶子的话,立即想起曾经听我祖父讲过,盗墓的摸金校尉用黑驴蹄子镇伏古墓中僵尸的故事,黑驴蹄子是摸金校尉不离身的宝贝,跟她所言出入极大,但我绝对想不到这四婶子竟然还晓得这些典故,赶紧就教于她,请她给我们详细讲讲。
最后老支书分拨我们三个去插手“削坟砖”的劳动,因为山里开荒种地很难,只要那东一块西一块的几十亩薄田,本年又从山沟里平出一块地来,那片地挖出很多坟茔,因为我们这乡村是清朝由猎户们逐步堆积产生的,以是这山沟四周之前的坟场,是哪朝哪代的现在也没人能说清了,这片无主的老坟地都是砖石墓穴,大部分已经残破不堪,根基上全数都被毁被盗,或是被水泡过,墓中的棺材明器和骨头渣子都没甚么值钱的,清理出去以后就剩下很多墓砖,这墓砖对本地人来讲但是好东西,因为周遭几百里火食希少,没有造砖的窑场,墓砖又大又坚毅,能够直接用来盖牲口棚和简易修建,但墓砖上或是有很多残泥;或者启出来的时候缺角少楞;或是被敲散了导致砖体形状不太法则,这就需求用瓦刀削抹剔除,不整齐的一概切掉,不必然要包管整块墓砖的完整,但必然要平整法则,如许的话砌墙时才便利。
临走的时候,看到满地窨子都是死尸,特别是那四位“老吊爷”,看着都替它们难受,我就跟瘦子研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把火给这地轿烧了,因为底下室向来不会有亮光,这地窨子里储有多数罐子灯油,很多木制布局,要放火还不轻易,把灯油舀出来胡乱泼了,最后把油罐子一脚踢倒,把油灯往地上摔去,立即就着起火来,火焰烧得地窨子中的木粱木橼辟叭作响。
固然从轻惩罚,可我最恶感这类贫乏缔造性的事情,我们拿着恶臭的坟砖削了半天,腰酸手疼胳膊麻,因而我找个机遇请四婶子吃了几块用“黄仙姑”换来的生果糖,把她哄得高欢畅兴的,借机偷个懒,跟瘦子抽支烟歇息半晌。
瘦子还是把地上的金粒子一一捡了起来,本身安抚本身说这些确切少了点,援助天下反动有点拿不脱手,但用来改良改良糊口还是绰绰不足的。我看这些金粒子与那夜在林场合得非常类似,形状极不法则,好象都是用来镶嵌装潢物体的帛金颗粒,莫非黄大仙那口箱子上面竟然嵌满了黄金饰品,在被人盗走的过程中,箱体摩擦碰撞掉落了这些残片?
四婶子说:“啥是摸金校尉啊?整啥玩意儿的?那倒向来没传闻过,只记得在束缚前呐,山里的胡匪中有股绺子,这绺子中的人马全穿黑衣黑裤戴黑帽,扎着红腰带,踩着红袜套黑鞋,那身打扮那叫一个邪呼,这伙人专门在深山老林里挖坟掘墓,当时闹腾得凶极了,束缚后跟衣冠道一类的教门都给弹压了,暮年间凡是绺子都报字号,这绺子的字号我到现在还记得,好象叫啥……泥儿会。”
我吐了个烟圈,这一天坟砖削的,头晕目炫,固然还没到用饭的时候,但肚子里已经开端敲鼓了,我忍不住问燕子:“燕子妹子早晨给我们做甚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