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情海恨杀(1)[第2页/共4页]
吴过苦笑道:“我们双双着了人家的道儿,我也是刚刚才被雨淋醒。”
这张索命纸条,到底是虚张阵容的威胁,还是杀人行凶前的夸耀?
就在他扭头望向身后那片乌黑树林时,忽地后脑勺砰地一响,已被一记重掌击到。
很快,门口便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刑事房里的捕快、公差都三三两两地来上早班了。
他叫了两声“总捕头”,却毫无反应,不由得心中一惊:莫非总捕头已遭歹人毒手?
便在这时,司马恨忽地哎哟一声,从松树上直栽下去,跌在地上,滚出老远,躺在泥水中,竟不转动了。
蹿到松树下,捡起掉落的长剑,与司马恨一起,吃紧朝庙内奔去。
吴过也跟着望畴昔,奇道:“那影子不是一向在动吗?”
吴过闻言,心中一凛,仓猝昂首向庙内望去,只见梅大人的坐姿仍然映在窗前,烛光摇摆,人影轻晃,并无非常,这才放心。抬首望天,只盼老天爷快些住雨,快些天亮,本身也好早点交差。
这一日,刚到下午,天公不作美,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他不由自主打个寒噤,在泥水中翻一下身,挣扎着爬起,转头却发明总捕头司马恨仍然躺在不远处的风雨中。
他俩坐在那边,面色凝重,紧紧地盯着那张纸条,仿佛要从字里行间找到蛛丝马迹揪出阿谁出言索命的肇事者一样。
司马恨坐在树上,转头向山下一望,只见山脚下有几只灯笼在来回挪动,恰是本身派出扼守路口的岗哨,如有变故,山下便会当即示警。
他身子一晃,啊呀一声,长剑放手,人也跌下树来,朝山坡下滚出好远,方才被一块大石挡住,正欲挣扎爬起,只觉冷雨淋头,头痛欲裂,身子一仰,已然昏死畴昔。
他俩今早一到县衙刑事房,这张奇特的纸条就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们了,没有人晓得是甚么人干的,也没有人晓得这张纸条是甚么时候被钉在这儿的。他们所看到的,仅仅只是一张纸条,一把匕首,另有一行像匕首一样透着寒意与杀气的笔墨。
那身影一动不动,坐得极是端方。看来他就是要如许端坐灵前,伴随他父亲的亡灵一宿了。
吴过皱眉道:“那家伙将我们击倒,却并未向大人脱手,这倒奇了。”
司马恨面色一肃,抬高声音道:“子时已到,多加谨慎,可别让凶手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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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猝踉跄走近,伸手一摸,只觉他身子尚热,最内里一件衣服尚未湿透,呼吸顺畅,这才放心,用手掌按住他背后大椎穴,吐出一股和缓的内力,悄悄按摩两下。
旋即,大殿右边配房的窗户里火光一亮,已经燃起一支蜡烛,烛光刚好将他的身影映照到窗户上。
“彻夜子时三刻,梅若风必死于将军山明隍庙。”这句话写在一张二指宽的纸条上。纸条被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钉在县衙刑事房的一张小桌上。小桌旁坐着两小我,皆头戴平顶巾,身着皂色盘领衫,腰悬长剑,作官差打扮。右首年纪稍长、浓眉大眼边幅威武的男人复姓司马,单名一个恨字,乃是这荆南府青阳县衙水陆两路总捕头。右首之人年约二十,脸孔清秀,一脸豪气,乃是司马恨的得力助手、捕头吴过。两人盯着桌上这张杀气森然的纸条,不由得眉头打结,面沉似水,久久说不出话来。
梅老爷子过世已近十年,他却还保存着这份孝心,已是可贵至极了。
他这才略略放下心来,从怀中取出一只镔铁酒壶,揭开喝了一口,又将酒壶扔给吴过,咂咂嘴巴道:“好大的风,喝口酒暖暖身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