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情海恨杀(1)[第3页/共4页]
司马恨道:“那只是风吹烛火在动,以是烛光下的影子也在动,但大人却仿佛一向未动。”
在三道防地如此周到的戍守之下,即便是有一只鸟想要飞进庙内而不被发明,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很快,门口便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刑事房里的捕快、公差都三三两两地来上早班了。
想及此,当即开口不言,一面留意察看,用心防备,一面与吴过喝着闷酒。
司马恨边喝酒边道:“不来最好,不过他若真的要来,咱也不惧他。”
司马恨听了吴过的话,皱眉想了半晌道:“算了,梅大人今晚要去将军山明隍庙祭父,路程已定,无从变动。若将此事奉告于他,不但于事无补,反会使他担忧。这件事我们兄弟放在心上就行了。今晚我们多带点人手,打起精力,在暗中多替大人担待一点。看看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朝廷命官。”
俄然间,天上炸雷惊响,闪电像一柄利剑从半天云中直插下来。
而第三道防地,也是最后一道防地,倒是明隍庙劈面的两棵树,两棵高入云天华盖如伞的老松树。松树当然不能防敌,但躲在树上的人却能。而司马恨和吴过两人就别离隐身于这两棵大树上。
但是没有,两双眼睛盯着纸条看了半天,纸条还是纸条,笔墨还是笔墨,连一点点线索都没有。两人相顾无言,眼底却掠过一丝暗影。
两人固然藏身树上,雨水难以淋到,但冷风一吹,浑身直打寒噤,那种凉嗖嗖的滋味,却也不大好受。
本来梅若风之父梅守恪乃青州夙儒,读了一辈子的书,厥后随儿子来到青阳县,暮年曾在青阳县城外将军山明隍庙带发修行,后逝于庙内,入殓以后,梅若风遵父遗言,将其棺木置于庙内,未曾下葬。本来有一老衲人在庙内照看棺木,打扫灰尘,几年前老衲人也死了,庙里便再无活人。
从山脚到山腰这一段路并不太长,但梅若风却苦行了一个多时候,方才到得明隍庙前,衣衫沾满泥水,早已湿透,污水正哗哗啦啦滴到脚下。
吴过心头一凛,这才想起今晚的任务,仓猝昂首一看,只见知县大人的身影仍在窗户上悄悄闲逛着,与先前并无非常。
庙门早已破坏,关得也不严实,司马恨抢先一步,推开庙门,跨了出来。
正在这时,司马恨和吴过同时发明有一个身着长衫、手提竹桶的人正徐行从山下走来。两人当即警悟,定睛一看,只见那人一不打伞二不披蓑,迎着劲风,冒着大雨,向山上走五步便下一跪,走十步便叩一首,行得极其艰巨迟缓,但下跪叩首却一丝不苟,极是当真。闪电照过,看清那人的脸面,却恰是知县梅若风。
而本日乃三月初九,恰是梅守恪身后第三个大祭之日,看来那飞刀留言之人对此也了若指掌,不然那纸条上便也不会呈现“将军山明隍庙”这么切当的字眼了。
时至本日,年深日久,古刹门楣毁损,牌匾班驳,脸孔全非,但若细心察看,还是不难发明“明隍庙”三字中“隍”字的偏旁“阝”,与其他笔划略有出入,明显是厥后仓促间添上去的。
为了不使动静传来,引发惊扰,司马恨顺手拔下匕首,将那张奥秘的纸条捏在了手心。吴过看他一眼,有些担忧地问:“总捕头,您看这事要不要奉告梅大人?”他所说的“梅大人”,就是这青阳县的知县,亦是这索命纸条上所提及的梅若风。
吴过苦笑道:“我们双双着了人家的道儿,我也是刚刚才被雨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