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3页/共3页]

夜里，外头的风雪声更大了，床上的御哥儿正在熟睡，沈拙站在窗前，他冷静望着劈面屋里的那片亮光，想必这会子，顾三娘还在挑灯做活，他要说的话实在难以启口，只是不说的话，明日那佳耦二人闹了起来，最伤面子的还是顾三娘和小叶子母女俩。沈拙三再三踌躇，他听到外头响起更鼓声，到底是裹紧棉袍，走到西厢的窗户底下。

那沈拙也从屋里走出来，他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正和小叶子说话的顾三娘，她身上穿戴一件灰色的旧棉袄，满身从上由下，都是一样的素色穿戴，在这阔别故乡的县城，她都在为夫守孝，若不是本日那佳耦二人的话，沈拙实在不肯信她便是那起水性扬花的女人。

“可不是。”两人搭了几句话，秦林看到本日的沈拙似是有些魂不守舍，因而冲着他挥了挥手，自是回主屋去了。

屋里起先没有声音，正在沈拙胡思乱想时，小叶子被吵醒了，沈拙听到她们母女俩细碎的说话声，他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只不过他并不敢走远，是以便就着湿衣裳一向守在窗外，直到听到她安息的声音，这才回到东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