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地牢・授艺(1)[第2页/共4页]

“翻天印……我的翻天印……”灵虚合上双眼，眼角淌出一滴老泪，“若没有你，我可如何是好？”

“啊！”闻人羽收回一声惊呼，夏夷则疾走两步，赶到少女身边，这时轻风飒飒，乐无异也同时赶到。三人并肩站立，一眼望去，均感骇然——地牢里白骨累累，并无活物，骨骸的形状千奇百怪，飞禽走兽、水精海怪无所不有，均是挣扎扭曲，保持临死前的惨状。

当下三人决定结伴而行，向城中走去。

夏夷则转眼看去，桢姬木木呆呆，还是神魂不清，便说：“桢姬内丹已失，心志受损，法力大弱，倘若任其分开，不是死于人手，就是成为其他妖怪口中之食。不如鄙人与她立下灵契，将她收在身边。”

“无妨，”夏夷则道，“些微灵力，鄙人尚可接受。”说着，夏夷则转头看向桢姬，“桢姬女人，你可情愿跟我立下灵契？”

桢姬目光一滞，渐渐地说道：“桢姬……愿……意……”

闻人羽望着面远景象，气愤之余，又觉后怕——这些妖怪身后，内丹均为翻天印吞噬，加上多年道行，本日能够胜出，实在万分幸运，要不是晗光剑吞吐雷电，恰是翻天印的克星，恐怕奇境以内，三人骸骨已寒。

世人挤到墙角，四周摸索，均无所见。夏夷则施法、闻人羽用枪，连破数重土石，仍然一无所获。

“白露女人，”乐无异问道，“感遭到甚么了？”

“真奇特！”乐无异回到人间，惊魂初定，“他被翻天印占了躯壳，反客为主，为何还对翻天印恋恋不舍？”

乐无异和闻人羽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闻人羽道：“我们该信赖本身看到的呢，还是信赖灵虚口中说到的？”

“我会缩地法儿。”素商说道，“昼伏夜出，不过数日，便到南海。”目光转向白露、桢姬，“不知白露mm与桢姬女人何去何从。”

乐无异取出甘露珰，说道：“白露女人，这个还你！”

白露经她提示，强忍哀痛，上前检察，她逛逛停停，神采倏忽窜改，忽而惊骇，忽而豁然，俄然间，她停下脚步，俯身拾起一样东西，细心看了看，轻叫一声，身子摇来晃去，仿佛将要昏倒。

滴答，素商站立一旁，怔怔地流下泪水，化为明珠，坠落在一片骸骨之间。

夏夷则呆住：“乐兄是说，谢衣前辈还活着？”

灵虚大笑：“我修为尽毁、油尽灯枯，如何会说？”笑着笑着，头猛地向后一仰，竟就此死去。

“好！”夏夷则抬起右手，食指导中桢姬的眉心，“云篆太虚，大难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夏夷则道：“乐兄能推算出构造的位置？”

“娘亲的。”白露哀思万分，“上面的血也是娘的，方才，我闻到的气味，就是血的味道。”

夏夷则无言以对，翻天印内，多亏乐无异推算，方能冲破迷宫，找到灵虚幻兽。这少年纯真胡涂、妇人之仁，本来分歧夏夷则的脾气，但是屡破难关、每克劲敌，一身偃术大有过人之处。而夏夷则本身所谋之事，又与偃甲有关，透过此人，或许能有所得。

“如何不动？”闻人羽微感绝望。

烛台转到绝顶，乐无异反向再转，如此忽左忽右地扭转三次，叮，空中开裂，呈现一个地穴，黑洞洞深不见底，上面冲出一股恶臭。

夏夷则道：“灵契乃我师门所传缚妖之术。妖怪遭到束缚，服从于施术者，作为互换，同时也能以施术者灵力为食。如果施术者道行高深，久而久之，妖怪的道行也会晋升，洗尽妖气，上窥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