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地牢・授艺(1)[第1页/共4页]

“真奇特！”乐无异回到人间，惊魂初定，“他被翻天印占了躯壳，反客为主，为何还对翻天印恋恋不舍？”

闻人羽、夏夷则站在灵虚身后，默不出声，昂首望天——翻天印高悬半空，忽大忽小，忽涨忽缩，印石内浑沌不堪，电光亮灭不定，微小之极，咔嚓，印石的大要呈现一道裂缝，紧跟着，碎裂声不断，裂缝四通八达，缓慢地伸展。

“好！”夏夷则抬起右手，食指导中桢姬的眉心，“云篆太虚，大难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既如此，各位恩公，我们告别了。”素商和白露施礼告别，双双走出大门，身子晃了两下，就消逝在一片晨光当中。

灵虚真人看着几人，怒道：“你们……你们竟敢毁了我的翻天印！气煞我也！”

当下三人决定结伴而行，向城中走去。

夏夷则微微一怔，心底涌出暖意：“如此，鄙人多谢了。”

桢姬目光一滞，渐渐地说道：“桢姬……愿……意……”

“这个吗……”夏夷则缓过神来，悄悄点头，“说来话长。如果令堂脱困，也必然四周寻觅女人。我们还是早早出去为好。”

白露也抬开端，呆呆地望着夏夷则，喃喃道：“夏公子，你和令堂为何不能相见？”

“夏公子。”闻人羽掉头看去，只见夏夷则神采阴沉，眼底深处透出一丝哀伤。闻人羽心头一震，小声说道，“夏公子，你不辩白吗？”

她摇一点头，不敢持续设想，说道：“白露女人，只是发钗，难定存亡。你再好好瞧一瞧，是否有令堂的尸骨？”

“灵契？”乐无异怪道，“那是甚么？”

白露点头：“公子说得是，这儿血气冲天、冤魂不散，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三人沉默一刻。乐无异道：“我去找找其他羽士，必能问出。”但其他羽士见师父落败，大敌当前，早已树倒猢狲散，竟是一个也找不着。

夏夷则听了，半晌不语，很久方道：“如此看来，谢衣前辈现在已有百多岁，超凡入圣，那么所谓能解万难的通天之器，倒也不是遥不成及。”先前他面对无解困难，迫不得已，方才想到寻觅杳不成见的通天之器，现在发明真有但愿，饶是他向来冷情冷酷，也不由得冲动。

闻人羽秀眉紧皱，大有愁意，而夏夷则想了想，说道：“闻人女人，你和乐公子在观中搜索一遍，鄙人去接白露女人，母女连心，妖族知觉灵敏，或能发明母亲气味。”

闻人羽也无良方，微微点头，夏夷则大步出殿，纵腾飞剑，一道冰雪寒光射入夜空。

“这发钗？”闻人羽话未出口，内心已有答案。

“当然。”乐无异说道，“大构造，也不过是小偃甲，戋戋构造，难不住我。”

两个小羽士元卓、元齐站在一旁，早被连续串异变吓得呆了，见这景象，齐声叫道：“师尊……”冲到一半，迟疑不前，望着夏、闻二人不堪惊骇。

乐无异和闻人羽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闻人羽道：“我们该信赖本身看到的呢，还是信赖灵虚口中说到的？”

世人巴不得早早分开，一时纷繁走出地牢。到了门外，东方微白，夜去昼来，素商说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得各位相救，素商感激不尽。”从袖里取出一捧明珠，“诸位若不嫌弃，还请笑纳。”

“如何不动？”闻人羽微感绝望。

“是啊。”闻人羽愣了一下，“莫非说你也……”

“滥杀无辜，死不敷惜。去吧！”夏夷则拔出长剑，脚下法阵涌出，虚空中的水汽固结成一枚枚冰白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