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海市・禺期(2)[第2页/共4页]

偃甲蛋？不可。

蛇眼迸发强光，一整幅丹青都动乱起来，画上的大门向外浮凸，由虚变实，垂垂化为一道流派――门内光焰喷吐，七彩纷繁，玄奇奇妙，深不成测。

“鄙人金不换。”蛤蟆盯着晗光，目光贪婪，“公子剑未出鞘，剑气已然涉及数丈，真真是一口上好的古剑，不知可否卖给鄙人？”

闻人羽看着乐无异，欲言又止。芳华常驻、长生不死，的确闻所未闻，可人间诡秘之道无数，加上十八年前捐毒……但看着乐无异满面绝望，又有些不忍，开口说道：“但我传闻，偃术大师普通也精通术法，而那些成名仙家，别说几十几百，就连上千岁也是有的。何况，你想，二十年前，谢衣前辈还做了竹笋包子号呢。”

“大偃师谢衣。”

“四十两……”乐无异跟闻人羽上街几次，见过闻人羽还价还价的本领，这时有样学样，虚张阵容道，“四十两？唔，我想想，约莫够给你瞧一眼吧。”

“子时到了？”乐无异说道，“莫非这丹青是个构造？”他细看彩绘――飞虎翼蛇，腾龙孽蛟，另有一扇流派，门内鬼怪横行、狰狞可怖。“你看这儿！”乐无异指着画中一条长着翅膀的大蛇，“这条蛇的左眼没有眸子！”

乐无异见他巧舌如簧，又过分玄异，担忧被骗，看看闻人羽，却见她眼中非常爱好，便道：“好吧，被你说动了。这对金麒麟多少钱？”

一只金光灿灿的大蛤蟆吵嘴流涎，蹲在路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俄然跳到乐无异面前，张口叫道：“公子留步。”嘎声嘎气，带点儿蛙鸣。

偃甲器具？不可。

土行贞劝道：“小哥莫急，有缘不在迟早。”

“好，好。”乐无异竟然无言以对，“算你有事理。”

“四十两？那也太瞧不起我金不换。”金不换见这一对少男少女清楚是砍价的熟行了，慢条斯理道，“多些。”

“谁呀？”

闻人羽一边瞧着，不堪佩服：“偃术之妙，巧夺造化，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小哥如果不喜好宝贝。”金不换伸脱手掌，比了个数字，“我用银子买如何样？”

闻人羽仓猝伸出食指，“嘘”了一声，轻声道：“泥人兄，别大声，惹来其别人可不好。”

“两位别走别走，”土行贞跳出来拦住两人，道，“我这铺子叫作‘阴阳快意铺’，所见即所得，统统货色只对结伴而来的有缘人开放，两人眼里有宝贝，这铺子里便有金银呈现，心中有杀气，就能看到刀剑，心中无统统，面前无统统。不过快意放开了十几年，有兄弟来的，姐妹来的，父子母女来的，仇敌仇家来的，不知买走了多少宝贝，唯有这对同心同德金麒麟，始终没有被看到过，更没有被买走过。”

土行贞说话呛人，倒是一片美意，闻人羽由衷说道：“多谢土先生指导。”

“别……”闻人羽变了神采，倒是劝止不及，“糟了！”

面前的这些客人都是妖怪，下有横行巨蟹、绿毛蜘蛛、直立猛虎，上有四爪腾蛟、六翼飞蛇、七彩妖鸾，另有很多不着名的精怪，出水上天，各行其是，来来去去，繁忙得不知以是。

“你懂个屁！”土行贞说，“没听过吗？泥菩萨也有土性！”

金不换看起来是吃定乐无异了：“鱼妇眸子啊，前些年还好些，厥后京师中二皇子妃说这玩意儿能养颜，传播出一张美容方，要用它做药引子。从那今后，鱼妇越来越少，现在二百两银子不见得能买到一对。”

“对。这丹青完整无缺，并且右眼无缺，应是用心未曾点睛。”闻人羽一点就透，“画蛇不点睛，这就是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