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海市・禺期(2)[第1页/共4页]

闻人羽望着金刚力士微微入迷，忽道：“无异，你不感觉……戴面具的男人有些像一小我。”

“谁呀？”

“啊？”乐无异却没听清。

乐无异咳嗽一声：“我有一宝，用料讲求，五金三铜一锡一银，此物学名‘银条’。未知可否与老板以宝换宝，以物易物？”

“啊？”乐无异抓头，“不卖为甚么要放出来呢？”

“再多些。”

闻人羽笑道：“别急，渐渐想，我们现在不恰是在找谢衣吗？总能找到他的！”

“你们是平凡人？”一个瓮声瓮气的嗓音传来，二人吓了一跳，左顾右盼，却不见有人说话。

“四十两……”乐无异跟闻人羽上街几次，见过闻人羽还价还价的本领，这时有样学样，虚张阵容道，“四十两？唔，我想想，约莫够给你瞧一眼吧。”

“啊――哈哈哈哈。”冰脸冷口的土行贞放声大笑，又把两人吓了一跳，乐无异拉拉闻人羽的手，闻人羽明白过来，心知这多数是个疯子，还是早走为妙。

“真鲁莽。”闻人羽瞪了他一眼，“我们离墙这么近，万一藏有险恶构造，你连躲都来不及！”

“我还差得远。”乐无异笑道，“换了谢衣爷爷，纳须弥于芥子，那才叫短长呢！”

“不错。”闻人羽微微一笑，“或许彗明没有哄人。”

“有了。”乐无异眼中亮光一闪。

话音刚落，晗光剑闪过一道微光，有如人眼里出现的怒意。乐无异浑然不觉，闻人羽站在一边却看得清楚，心中怪讶，刚想提示乐无异，可那光芒一闪即逝，宝剑忽又暗淡下来。

乐无异取出一根银条，想了想，又取出三根：“这些够不？”

“甚么泥人兄。”泥人肝火不减，“我叫土行贞。”

一只金光灿灿的大蛤蟆吵嘴流涎，蹲在路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俄然跳到乐无异面前，张口叫道：“公子留步。”嘎声嘎气，带点儿蛙鸣。

闻人羽却指着道：“无异你看，那对金麒麟敬爱。”

闻人羽看着乐无异，欲言又止。芳华常驻、长生不死，的确闻所未闻，可人间诡秘之道无数，加上十八年前捐毒……但看着乐无异满面绝望，又有些不忍，开口说道：“但我传闻，偃术大师普通也精通术法，而那些成名仙家，别说几十几百，就连上千岁也是有的。何况，你想，二十年前，谢衣前辈还做了竹笋包子号呢。”

“咦！”闻人羽盯着墙上彩绘，仿佛大为惊奇，“这个，这个……”

“哈哈。”乐无异喜得眉开眼笑，接过来便递给闻人羽，“闻人，收着！”

“还真的是摇钱树呢。”乐无异道。

“公然，你也如许想？”乐无异怏怏道，“谢衣爷爷的偃术，近乎天人之境，思来想去，也只要他，能做出这般鸟儿。但是，那面具人听声音非常年青，举止也不像白叟，而谢衣爷爷――他一百年前就已经是成名的大偃师。”

乐无异赞叹：“哇！这儿可真多人！不对，真多妖！有螃蟹，有蜘蛛，有长着翅膀的肉团……”

“我要快意干甚么？”乐无异随口对付，“如果有诚意，就出个大代价。”

“没有，这是我承诺过的啊。面具人说我娘亲也精通偃术，回家以后，我想方设法缠着她教我。我娘固然奇特，可也没起甚么狐疑。”乐无异抬手，变幻出当年那只偃甲鸟儿。只见它羽毛素净，光亮如新，明显多年来保管得宜，“厥后，仿照这只鸟的模样，我又造了几只，用来传信，对了，你也见过。”

蛇眼迸发强光，一整幅丹青都动乱起来，画上的大门向外浮凸，由虚变实，垂垂化为一道流派――门内光焰喷吐，七彩纷繁，玄奇奇妙，深不成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