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3页/共9页]
滕玉意看向窗外的日头,蔺承佑不好惹,若非万不得已,她可不想跟此人打交道,既然东明观的羽士也颇了得,先去那碰碰运气吧。
“端福,我记得我五岁的时候你就到我身边了,在此之前,你一向是阿爷的死士。”
杜夫人既惊奇又心疼:“快,快去青云观请两位道长,说玉儿吃惊了,请他们上门施法。”
“老爷让老奴护好娘子,现在手臂折了,医官不让乱走。一日不见好,就一日不能跟在娘子身边,老奴只求速好。”
老羽士们内心一紧,这小娘子脱手豪阔,来头多数不小,唬弄得太狠的话,说不定会给观里肇事。
“玉儿。”
“那你可记得,这个邬莹莹是何时到的阿爷身边?”
有位年纪稍长的内侍从外头出去,嗓音尖细刺耳:“好哇,本来你们一个个在这躲懒!别怪我没提示你们,晋国公就义那回贤人曾说过,比及安定了淮西,定会来祠庙记念晋国公,现在凶党撤退,天下大定,贤人这两日就会前来记念,趁贤人尚未驾临,你们从速给我打扫,要叫我发明一处不敷洁净,本身去外头领板子!”
妇人用团扇掩住嘴笑道:“公子谈笑了,我们彩凤楼是出了名的和顺繁华乡,怎会有羽士来此处?”
又对身后的下人道:“昨日绝圣和弃智两位道长留下了收惊符,快熬了水给玉儿服下,她前晚在竹林里受了惊,看这模样清楚是吓坏了。”
叫她名字的那位老者究竟是谁?那把衰老的嗓音传来,好像黄钟大吕,一下子把她从冗长沉重的梦魇中拽出来。
她回想阿爷的死状、回想本身临死前的绝望,胸口的悲惨之意如何都挥散不去。
刘公公顿脚:“甚么渐渐说,出大事了!军中刚送了急报,世子在邠宁跟吐蕃对峙的时候,数万藩兵超出横山奇袭鄜坊,鄜坊府屯粮不敷,世子拔军前去救济,好不轻易消弭了鄜坊之困,成果在进城时,有军士射毒箭暗害世子!”
滕玉意接过来一看,是一枝用秃了的笔,东明观传闻有些名誉,谁知观里这些老道只知骗财。
见美怜悯地看着滕玉意:“本来如此,可惜这咒术贫道们也解不了,如果清虚子道长在,公子只需带着剑上青云观申明原委,他定会给你解咒,现下却不成了,既是他徒孙下的咒,只能等清虚子云游返来了。”
这头饭食已经摆好了,杜夫人将酪浆浇到胡麻饭上推到滕玉意跟前,柔声细语:“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姨母一早就做了,就等着你醒来吃呢。”
这妇人额上贴着翠钿,大抵是看出滕玉意是个女子,笑眯眯不肯放行:“公子请留步,我们彩凤楼可不接待你如许的客人。”
面前这统统如此实在,实在到充足让她浮乱的心渐渐安宁下来,她接过衣裳低头趿上鞋,试着起家,不料双腿直发软:“姨母,现在甚么时候了?”
她心跳加快,用纸刀悄悄撬动,松动后揭开盖子一看,不由愣住了,里头空荡荡的,别说那沓手札,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滕玉意来回踱步,俄然想起梦中气象,阿爷把那沓信藏在书房,想晓得那些信是谁写的,只需回府中书房找一找便是了。
“如何?”滕玉意问表姐。
说罢起了醮,把剑供在坛上,挥剑飞符的折腾了一大气,但是剑还是黯然无光,老道们嘀嘀咕咕商讨一阵,寂然道:“如果贫道们没看错,此剑被施了煞灵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