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2页/共9页]
几名内侍眼睛红了:“世子还这么年青,连亲都未结,真要有个好歹,成王殿下和王妃怎能受得了。清虚子道长已近耄耋之年,这一下怕是熬不住。”
那人不像戎兵或是保护,从夜色中的身影来看,仿佛是位少年郎君。
滕玉意在腹内唾骂蔺承佑,面上笑容稳定,随口扯谈道:“实不相瞒,小人前日才来长安,在一家酒坊喝酒时撞见了成王世子,当时小人喝了几杯酒略有醉意,闻声成王世子跟他两个师弟提及道家法器,便随口夸耀了几句本技艺中的翡翠剑,言语间很有攀比之意,不慎获咎了成王世子,当晚出了酒坊没多久,我的剑就如许了,说来真是无妄之灾。”
滕玉意听到成王世子这名字,蓦地想起宿世她身后在父亲祠庙的所见所闻,那一幕太虚幻,与她宿世的切身经历截然分歧,醒来后她已经忘了大半,乃至分不清是真是幻。
滕玉意看向窗外的日头,蔺承佑不好惹,若非万不得已,她可不想跟此人打交道,既然东明观的羽士也颇了得,先去那碰碰运气吧。
面前是姨母焦心的脸庞。
又对身后的下人道:“昨日绝圣和弃智两位道长留下了收惊符,快熬了水给玉儿服下,她前晚在竹林里受了惊,看这模样清楚是吓坏了。”
她把剑支出袖笼中:“昨日让程伯去探听长安城的道观和羽士,不知可有动静了。”
搁在身上毕竟累坠,她拿出来正要让萼姬扔了,只听滋地一声,符纸在她指尖燃了起来。
“没头没脑的我们也听不明白呀,刘公公,别焦急,渐渐说。”
老羽士们内心一紧,这小娘子脱手豪阔,来头多数不小,唬弄得太狠的话,说不定会给观里肇事。
“当年你还在阿爷身边的时候,可曾见过阿爷跟一个南诏国的姓邬的男人来往?”
宿世遇害的那一晚,她在阿爷书房见到的那沓南诏国寄来的信,莫非真是出自邬莹莹之手?
说着将滕玉意主仆引到二楼靠窗的一间配房,热络地自我先容:“奴家叫萼姬,公子要饮甚么酒、要看甚么样的美人,自管叮咛奴家。”
“阿姐,程伯已经动手安排对于卢兆安了,你且放心等动静。”
不如这回给她留个好印象,今后也能常有进账,见天道长一甩拂尘,板着脸摸出另一样东西:“公子先别急着走,可贵你与我们东明观有缘,贫道另有一物相赠。”
滕玉意吃过饭净了手面:“前晚来的仓促,好些东西落在了家里,姨母,我得回府一趟。”
众道目光闪动,他们收了厚礼却没能解开煞灵环,这位小娘子该不会把东西讨归去吧,笑嘻嘻从袖笼里取出一堆花里胡哨的符纸:“公子,这是‘五美天仙符’。此符能驱邪镇宅,向来是观中的镇观之宝,常日若非有人重金相求,贫道毫不等闲示人。本日贫道与公子一见仍旧,相互也算有缘,此符就送给公子罢,公子收下便是,无需再给贫道拿银钱。”
滕玉意走到门口,转头道:“就是脱手就能要人道命的那种,越暴虐越好。”
她漫不经心拿起筷箸,对姨母说:“那晚成王世子将树妖从安国公夫人体内打出后,安国公夫人仿佛命在朝夕,青云观俄然关门,不知跟救安国公夫人有没有干系。“
见美怜悯地看着滕玉意:“本来如此,可惜这咒术贫道们也解不了,如果清虚子道长在,公子只需带着剑上青云观申明原委,他定会给你解咒,现下却不成了,既是他徒孙下的咒,只能等清虚子云游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