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4页/共9页]
“你姨父只说里头沉寂非常,观中竟不像有人,他当时就感觉蹊跷,但也没体例出来切磋,回到府里用过午膳,下午又去青云观了,不知这一回能不能见到成王世子。”
这东西一看就是唬人的,劈面扔了做得太绝,何况天气益发晚了,委实没工夫夹缠,便连同那堆符纸一起往袖笼里一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长的话小人记着了,他日定会再登门。”
到了花圃外,滕玉意脚下踟躇起来。
滕玉意想起宿世端福惨死的模样,眼睛酸胀莫名,这老奴因为虔诚,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还在庇护她。
她回到内苑,不找姨母和表姐,先径直回到屋里,从枕下摸出翡翠剑。
滕玉意就此堕入了幽冥之乡, 苦痛离她而去,认识随之抽离,她仿佛化作了一粒灰尘,无知无识, 四周漂泊。
旋即暴露欣喜的神采:“醒了,醒了,终究醒了。”
这是一座幽沉寂静的祠庙,堂前有几名内侍在打扫。
“返来再跟你细说。”
她对端福道:“这两日你好好安息,等你好了,我要你教我些防身的狠招术。”
杜夫民气疼坏了,不住拍抚滕玉意:“甚么样的恶梦吓成如许?昨日晌午你说回屋睡个午觉,成果这一觉睡下去,整整睡了一夜。”
滕玉意看向窗外的日头,蔺承佑不好惹,若非万不得已,她可不想跟此人打交道,既然东明观的羽士也颇了得,先去那碰碰运气吧。
滕玉意一愕, 本来这是父亲的祠庙,父亲走了三年了,那她又在那边?
又对身后的下人道:“昨日绝圣和弃智两位道长留下了收惊符,快熬了水给玉儿服下,她前晚在竹林里受了惊,看这模样清楚是吓坏了。”
她哽咽着抱紧姨母:“姨母。”
“那就一年半载以后再解咒吧。”众道耸耸肩,“公子,你获咎谁不好,偏要获咎清虚子的徒孙,这小子啊,啧——”
滕玉意伏在姨母肩头上摇了点头,眼泪却淌得更加凶了:“没事,我只是……我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恶梦。”
她回身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在外甲等着。”
“替我筹办一套男人的胡服,我去东明观会会这五美仙道。”
“这——”滕玉意勉强笑道,“倘或清虚子道长一年半载都不返来呢?”
道童说:“但是外头那辆犊车高贵,估计是长安某位贵户。”
滕玉意和霍丘被这阵仗搞得吓了一跳。
“你来长安没多久,难怪不晓得这里供着的是谁,这是申明赫赫的晋国公滕绍,生前军功彪炳,因为力主平叛削藩, 不幸被逆党所害,算来都归天三年了。”
有位寺人欣然道:“说到成王世子,两年前他随军出征,我曾见过他一回,他弯弓盘马箭无虚发,技艺好不姣美,当时候世子仿佛才十七-八岁,没想到才过了两年,已经能伶仃领兵抗戎了。”
“贫道道号见仙。”
“道号见美。”
滕玉意摸了摸嘴上的大胡子,观中炊事看来不错,众老道养得白白胖胖的,并且颇重视仪容,个个衫履整齐。
话音未落,妇人面前俄然多了一锭金灿灿的东西,滕玉意两指之间夹了一块金子,似笑非笑看着她:“接待不接待?”
“他们夤夜来,天不亮就走了,领头的阿谁伶仃跟老爷在帐中说了好久的话,当时老爷还特地屏退了统统人。”
一径上到二楼,别说没看到蔺承佑,连绝圣和弃智也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