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4页/共9页]
五个大羽士眼睛微亮,放下梨抢先恐后涌出来,到了庭前一抬眼,公然瞥见一名边幅面子的保护。
杜夫人俯身将滕玉意搂入怀中:“是不是做恶梦了?吓成这副模样。”
她怀着对父亲的恨意,独安闲雪中疾行,当时的她又怎能预感到,那是父女相见的最后一面。
滕玉意古怪地看着那团灰烬,东明观的羽士说这符能识妖除祟,她一个字都不信赖,但是好端端地,符纸怎会燃起来?
端福看滕玉意神采有异,嗓腔一沉:“娘子,出了何事?”
滕玉意来前就做了筹办,摸出腰牌给武侯看了看,顺利进了坊。
五道虽早看出滕玉意是女子,却仍以“公子”相称:“公子该晓得青云观吧。”
滕玉意上了犊车,让霍丘抓紧时候赶路。
她把剑支出袖笼中:“昨日让程伯去探听长安城的道观和羽士,不知可有动静了。”
“快走快走,宫里都乱了。”
滕玉意点头,端福不会扯谎,可见除了邬莹莹,端福也没见阿爷同其他的邬姓人氏来往过。
正感觉诡异,外头有位簪花佩玉的男人路过。这男人年近三十岁,生得风骚俊朗,一面走一面跟身边两位美娇娘谈笑,无认识扫了屋内的滕玉意一眼,那目光明丽非常,仿佛一眼能把人看破。
滕玉意一边系踥蹀带一边打量杜庭兰,表姐的气色比前日好多了,她放心点点头:“我得出门一趟,穿这身便利些。阿姐,你有甚么想吃的奉告我,返来的时候我给你捎。”
“程伯早上就派人送话返来了,普宁坊有家东明观,此观已有百年汗青,观里有五位老羽士,人称五美仙道,传闻道术不低,向来有些名誉。”
滕玉意坐在车内往外看,渐觉目炫狼籍,干脆拿出绍棠给她的舆图,在车里指引霍丘,犊车七拐八弯绕过街区,终究到了一家高阔酒楼门口,霍丘在外说:“蜜斯,到了。”
说着将滕玉意主仆引到二楼靠窗的一间配房,热络地自我先容:“奴家叫萼姬,公子要饮甚么酒、要看甚么样的美人,自管叮咛奴家。”
旋即暴露欣喜的神采:“醒了,醒了,终究醒了。”
滕玉意内心格登一声,男人抬头一笑,迈步往里头走了。
“以是就连一步都不走动?”
她回身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在外甲等着。”
她漂泊在此中,渐觉胸口注入了热气,面前水波粼粼,好似有人影闲逛。
她把阿玉摁回秋千上,拿出小梳子替阿玉梳了一对圆溜溜的发髻,自那今后阿玉只要在家里住,都是她亲身给阿玉梳头发。
几名内侍眼睛红了:“世子还这么年青,连亲都未结,真要有个好歹,成王殿下和王妃怎能受得了。清虚子道长已近耄耋之年,这一下怕是熬不住。”
“如何?”滕玉意问表姐。
“传闻皇后和成王妃克日筹算给成王世子拟亲,有这回事么?”
滕玉意惊魂不决,摸索着去摸姨母的脸,还没碰到便颤抖起来,唯恐这又是一场梦,本身仍在冰冷的水池里。
老羽士们内心一紧,这小娘子脱手豪阔,来头多数不小,唬弄得太狠的话,说不定会给观里肇事。
面前这统统如此实在,实在到充足让她浮乱的心渐渐安宁下来,她接过衣裳低头趿上鞋,试着起家,不料双腿直发软:“姨母,现在甚么时候了?”
滕玉意想了想,起家走到多宝阁前,如果没记错,这里便是厥后安设那把琴之处,现在那上头放着一扇小小的水墨屏风,她把屏风拿下来,探手在影象中的处所摸索,没多久就摸到了滑动的浮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