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云渊攀凤5[第2页/共4页]

听得脚步声近前，风独影并未起家迎客，还是躺在竹榻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握一卷书搁在腰间，眼眸悄悄望着天涯。

擦肩而过之际，一阵暮风拂过，六月里，倒是凛冽如刀。

“哦？”听得此句，风独影挑眉，凤目中模糊一抹赞美。

风独影闻言，回顾侧目。

因而风独影摆手挥退闻声而出的杜康，回眸盯他：“说！”

院中寂静了那么半晌后，风独影才开口道：“既然你有如此来由，那便去吧。”

杜康禀报风独影时，她犹疑了半晌，才道：“请他过来。”

倒想不到她会如许问，顾云渊略作沉吟，才垂眸掩了眼中神采，道：“下官乃是大东的臣子，自是附和的。”

顾云渊看着，眸中忍不住透暴露涩苦之情，乃至一贯萧洒浮滑的他亦由不得掩目，然后以一种自嘲的语气道：“承蒙将军看得起，以为下官他日有做太宰之能，那下官便更是要随军出征北海了。”

话音落下，她不等顾云渊回应，已是回身绝但是去。

风独影敛了敛眉，才道：“你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何需求去那刀剑如林的疆场。”

这一语，实出料想以外，乃至顾云渊在闻言的顷刻心头巨震，直愣愣的看着风独影。

“自将军搬出宫，下官还未曾来府上拜访，本日得闲，便来看望将军。”他闲闲笑道。

等了半晌，不闻顾云渊告别，风独影终究再次移眸看向他，却不想正对上他的眼睛。

一个目光深沉，雍容雅丽如玉树；一个目光安然，颀长雅正如碧松，安闲貌到职位都如六合差异的两人，竟隐有旗鼓相称之气势。

六月月朔，傍晚时，风府来了一名客人。

“诶，别！”目睹真要遭摈除了，顾云渊赶快摆手，“下官是有闲事找将军的。”

“下官答复了将军，将军却还未答复下官呢。”顾云渊一刹时神采便又规复随性的浮滑。

他这话问出，风独影却没有立即答复，而是寂静了，眼眸亦转向别处。

“那日你就如这般……”顾云渊看着她的背影，眸中带出回想之色，“举头阔步，目不斜视，直往前去，那姿势崇高如云端凤凰，令道之两旁的统统人……不管是官是民，在见着你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可我当时却舍不得低头，我望着你，那一刹时心头生出的念想竟是想与你同业，不是如杜康那样跟从你身后，而是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同业。”

“哦？”风独影凤目里眸光一闪，看着他再问，“来由呢？”

对视好久，两人相互微微点头，然后一个入内，一个出府。

风独影闻言淡淡睨他一眼，“现在看过了，本将很好，顾大人就请回吧。”

“你来何事？”风独影坐起家。目睹杜康已将竹榻上摊着的书归置一旁，她手一抛便将手中的书抛至那垒起的书堆上。

顾云渊看到了，可他不动，还是坐在竹椅上。

“唉！”顾云渊顿长叹掩面，摆出伤情的模样，“下官才来这么半晌，将军便要赶人，幸亏下官这么多年对将军都是情真意厚，却连顿饭都讨不到，将军可真是无情啦。”

幽幽降落的声音，分歧前刻的浮滑调笑，清洌的眸子这刻因为蕴着太多太深的东西而如古潭般深不见底，被那样的目光看着，风独影不由心弦一颤，顷刻怔然。

前边的槐树下，丰极不知何时到来，也不知已站立多久。

“多谢将军成全。”顾云渊眉开眼笑，“如此下官可就是与将军出死相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