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云渊攀凤5[第3页/共4页]

对视好久，两人相互微微点头，然后一个入内，一个出府。

“多谢将军成全。”顾云渊眉开眼笑，“如此下官可就是与将军出死相随了。”

风独影心中一动，不由看着他，切当的说，看着他的眼睛。人的内心闪过甚么心机，他的眼睛都会有所透露。而顾云渊固然面貌不甚超卓，却有一双出奇标致的眼睛，眉弓如石岸凸起，嵌于其下的双目便显得格外的通俗，如高山幽泉，不染纤尘的清洌。

杜康去了，过得会儿，便领着顾云渊到来。

“唉！”顾云渊顿长叹掩面，摆出伤情的模样，“下官才来这么半晌，将军便要赶人，幸亏下官这么多年对将军都是情真意厚，却连顿饭都讨不到，将军可真是无情啦。”

等了半晌，不闻顾云渊告别，风独影终究再次移眸看向他，却不想正对上他的眼睛。

“顾云渊，你的情意我很感激，只是……我此生已无此幸运。”她的声音不再似从高空传来般的悠远，而是如耳边的悄悄微语。

如许的双关语，顾云渊天然听得明白，他移眸看着她，石榴树下，红花衬映，霞光镀染，那袭白衣在暮风之下残暴胜锦。因而，他忍不住长长感喟：“将军与下官这一番话语，是因为体贴下官，还是想要为朝庭留一小我才？将军划去下官的名字，是因为墨客不宜疆场，还是因下官痴缠将军？”

顾云渊亦不在乎她是否有回应，自顾低声道来：“与你并肩同业，却不是想与你就那样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那街上有很多的人，很多的店铺，很多的东西……我想拉着你在路旁的茶馆品一杯茶，或是包子铺里买两个包子一人一个边走边吃；想拉你一块儿进街旁的古玩铺或是金饰铺里为你遴选一两样爱好之物；拉你略停半晌看一看路旁的花树，看一看那擦肩而过的人……我就想拉着你，一起走，一起看。想奉告你，不要那样一向往前走一向往前看，偶尔也转个身回个头，稍稍逗留，稍稍安息。”

杜康禀报风独影时，她犹疑了半晌，才道：“请他过来。”

这小我，他入朝来，莫非功名利禄无一所求？

“我让你这般头痛吗？”

想至此，她不由对着顾云渊微微一笑，轻松的轻淡的不带一丝傲岸冷酷，如暮色里垂垂隐去的朝霞，灿烂慑目标光芒已褪，淡淡的残艳余韵却更是荡民气魄。

如许的答复，并不料外，可看着她唇边那朵若初雪般静寒空华的笑容，顾云渊心头如冬夜般冷寂，“为何？”

“再说，下官虽是跟从北伐雄师，但并不去火线疆场，下官有自知之明，刀剑弓马非我之长。”顾云渊侧首挑眉，又是一派风骚之态，“如果将军还是不肯，那只能说将军过分在乎下官了，竟是……”说到这他顿了顿，而劈面风独影已斜目望来，可他笑笑，颇是不怕死的道，“将军是舍不得下官有一丝伤害啊。”

“将军莫非是忘了启事不成？”顾云渊挑眉而笑，才端方了没一会便又故态复萌。

“这么些年，莫非我只是让你头痛？”顾云渊苦笑着感喟。

风独影敛了敛眉，才道：“你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何需求去那刀剑如林的疆场。”

“是。”杜康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