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茯苓糕[第1页/共3页]
沈贵妃笑着和他说了几句,这才道:“宁安在偏殿呢,你替我把这碟子茯苓糕端去给她,兄妹两个也恰好说说话。”
黄锦惯常是个会做人的,收了玉佩笑了笑,谨慎谨慎的送了裕王分开。
等他坐下了,天子这才恍若偶然的问道:“如何,宁安和你说甚么了?”
说到悲伤之处,裕王伏地而哭,几近喘不过气来。本来,依着李清漪当初的话,裕王这时候最好扑畴昔抱一抱天子的大腿,借着这大好机遇把本身这些年的委曲说个遍。但是裕王最怕的就是天子老爹,哭到一半忘了词,只得伏在地上装哭不说话。不过,提尽早逝的母妃,他的眼泪立时就真的下来了,如何也止不住。
看着裕王哭得短长,想起杜康妃是年初走的,这儿子又是本身仅剩下的两个儿子之一,天子到底起了点慈心,对着摆布呵叱道:“都干站着做甚么?!没见着裕王哭得短长吗?还不从速去把人扶起来?!”
裕王晓得这桩旧事却也不好点头应是――当爹的能够说本身不是,当儿子的怎好拥戴?他勉强劝道:“父皇这是那里的话?儿臣传闻,姑姑和谢驸马现在干系极好,伉俪情深,外头都说这是天赐的好姻缘呢,还是父皇好目光。”
裕王出了门,表情更加得好,只不过还是惦记取宁安公主一事,勉强沉下心往宫里去――他这头才得了天子的旨意,要趁机进宫和宁安说一声才好。
裕王听到这话,联络起天子那句莫名其妙的“过几日另有的你谢呢”,几近是欣喜若狂。他赶紧扯下腰间系着明黄套子的玉佩塞给黄锦,小声道:“多谢公公指导。”
裕王受宠若惊,只得连连谦辞。
入了宫,他自是依礼先去见沈贵妃,禀明此事。
边上服侍的黄锦赶紧跑上去,亲身扶了裕王起来,内心暗道:裕王这一哭倒是很有魏文帝的风采啊。多日不见,连这般诚恳的裕王都学会争宠了,真是不得了啊。
裕王大喜,赶紧抹了抹脸,躬身礼道:“儿臣代宁安谢父皇恩情。”
天子的喜怒无常,裕王早就有了筹办,轻声道了一声“是”,恭恭敬敬的礼了礼,然后才徐行退了出去。
这几句话也确切是勾起了天子的悲伤之处――他自幼体弱多病,好轻易求神拜佛才生了几个后代,那么几个后代对于后宫三千人的天子来讲真不算多。恰好,现在剩下的也不过是两子两女,想起早逝的哀冲太子和庄敬太子,天子那冷冷硬硬的心也软了下来。
裕王赶紧躬身:“娘娘言重了,这是做哥哥的该做的。”
宁安公主虽是人在偏殿却早已得了动静,她单独等在门口,见了裕王不由得便扑上来施礼,面上笑靥明艳,如同明珠般熠熠生辉:“三哥......”既喜且羞,垂下眼揉着衣角,抬高了声音伸谢,“多谢三哥操心,我,我都记在心上呢。”
裕王早前就得了李清漪的指导,听到天子这话起家伏地而拜,顿首低声道:“宁安是儿臣的亲妹,想得再多也是应当的。儿臣自幼长在宫里,最靠近的不过是父皇、母妃另有几个兄弟姐妹,皆是血脉嫡亲,再亲没有。现在,大哥、二哥、常安、思柔、归善都已经走了,就连母妃也都......儿臣实在是......“
裕王连声应下,起家往偏殿走去。
裕王起家重新坐了归去,面上还是通红的,仿佛很不美意义的用袖子遮了遮脸:“叫父皇见笑了。”
裕王已经做了好些筹办,这时候顶着天子老爹针刺一眼的目光还是感觉有些气虚。他想了想李清漪的话和宁安公主,终究还是咬牙回声道:“儿臣本日是想问一问宁安的婚事。”